“不用怕。”
木容紅著臉點頭,看一眼門外天色方才道: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石隱從腰間取下一把鑰匙地給她:
“木家在上京的宅子還是木太守初入上京時置辦的,很是狹小,恐怕這一回未必都能容下居住,若須得住在外面,這是周家在上京的別院。”
不僅安全,說起來也是名正言順,好歹也是木容的外祖家,木容接了鑰匙卻是蹙眉:
“他怎麼不敢自己給我?”
木容還記著周景炎和木寶那些說不清的事,石隱卻是捏了捏她的耳垂:
“在他還不願意和你明說之前,你裝作不知才好,總不能為此壞了你們兄妹情分。”
木容還有些想問,可到底石隱都開口為他說了話,況且她也實在覺著為了東跨院和周景炎生分確實不值顧,也只得先行作罷,只是忽然想起木家入京狀況,就和石隱還是說了一聲:
“木家的宅子和名下田產商鋪,帶同梅夫人蘇姨娘手中的,大約都要兌成銀子帶往上京。”
木容一面說一面下了床,石隱小心扶著她點了點頭:
“都已著手了,蘇氏手中的商鋪已到手,眼下正在官府辦契書。”
下手竟如此之快,木容咋舌,可臨到屋門又萬般不捨羞紅臉攥住石隱的手,不肯說話卻是一下又一下的去搖,好似撒嬌的孩子。
“不過幾日就動身了,到時每日都能見到。”
他笑,喜歡她的依賴,伸手理好她耳邊碎髮,木容這才鬆了手,又紅了眼眶。
木宛本站在院子裡,只是一瞧石隱木容要出來,便迴避著往外去了,只是方才走到院門口卻撞見了趙出。
“侯爺。”
木宛一怔,垂頭行禮,趙出點了點頭,眼光卻是落在了她頸上的那顆珠子。木宛見他不言語只直直看著自己,覺著愈發不自在,便告罪先行往外去了,可腳步方才一動,卻覺著被什麼絆了一下,眼瞧著就要跌倒在地,可驚呼聲還沒出口,就覺著胳膊給趙出給拽住了,正是鬆了一口氣,卻見著他另一隻手直衝著自己頸間而來。
木宛心一驚,立即回手捂住頸間,趙出一擊未中,眉頭深深蹙起,將人給拉了起來,木宛卻是涼薄眼光看了過來:
“侯爺分明不像無情之人,怎麼偏要做這無情之事?”
說罷揮開他手,自己走了。
卻說過了片刻,石隱小心將木容一徑送到前院上了馬車,可木容卻是一上馬車便冷了臉交代:
“往東偏門去。”
車上幾人自然知曉她用意,只一個蘭霜方才瞧著靜安侯和隱先生對四姑娘這般小心翼翼愈發不敢聲張,馬車離了靜安侯府,就見石隱招了個小廝到得近前:
“吩咐下去,把四姑娘看仔細了,要毫髮無傷。”
那小廝應聲,腿腳極為利索便消失在了侯府。
馬車緩緩而行,木寶下車時竟見著木容木宛也進了東偏門裡下車,登時面色蒼白,只是最終卻又什麼都沒說出口,婆子趕忙去問是否要先行往梅夫人處去報信,木寶卻是眼神一黯搖了搖頭,隨即匆匆跟在她們後頭。
木容一路去到木寧院子時,院中幾個婆子丫鬟正在小廚房預備晚膳,屋中只有幾個大丫鬟,見她們忽然到來俱是一怔,木容便已長驅直入,待她們緩過神來時,卻叫木宛擋在了門外,雖說木宛只是庶出,可到底誰也不敢跟個主子姑娘動手。海棠卻是不管不顧硬要往裡去擠,卻叫蓮子蓮子在後一把拽住。
木寧病西施一般立在視窗,見木容進來,竟是抿嘴一笑,帶著嘲諷:
“四妹回來了?”
木容卻是腳步未停,上前揚起手臂一掌摑在了她的臉上,力道之大,竟將她直接打的跌在地上。海棠驚呼一聲,卻被蓮心蓮子兩個死死困住,登時哭喊起來,木容冷笑:
“三姐,你可覺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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