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侯府遇刺的訊息將整個巒安攪的一片糟亂,木成文作為巒安太守卻令治安如此之差,令城中侯爵府邸遇刺,更是險些傷人性命,罪責不輕,自是慌張彌補四下查探捉拿刺客。而巒安城中各處官員等人也均是遣人前往探望,卻都被南軍一一擋在門外,訊息一概封鎖不放。
不同於外間,靜安侯府這小宅子裡,如今卻是寧靜的很。
“骨頭都被砍裂了,要不仔細將養,恐怕這條手臂往後都廢了。”
趙出仔細看過石隱肩頭傷勢後,滿是凝重,石隱卻只閉眼,煙白色衣裳上血跡斑斑,面色也因失血而有些蒼白。
“雲深一早便去拜訪木太守府,想來就是要給自己一個推托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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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開口,語調無力,趙出聽後嗤笑:
“這廝一貫陰晦,慣愛做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和三皇子交好不也是因著總出些陰損招數得了好處,才得了三皇子看重。”
只是一轉念,又有些不明白:
“前些日子便覺著異動,足足等了這幾天,今早總算動了手,可我卻不明白,這廝為何從年初便忽然對咱們這樣上心?這一回也本是先動身往巒安來,卻是出了上京後便停了下來,直等我們出發後一路尾隨在後,不知他到底安了什麼心思。”
石隱蹙眉,他也想不通,可雲深這人明面霽月風光,卻實在是個陰私狡猾之人,或許有怎樣他們不知的內情,也或許單純只為奪寵。畢竟三皇子如今最有望得儲,他和趙出還有自己又偏偏都是三皇子看重之人。
“查了許久,也查不出紕漏,著實是在陸大儒處求學同三皇子相識,其後科舉也未見三皇子為他動手腳,確實是憑著本事得了三甲。”
趙出左思右想,卻見石隱露出疲態,他思量了一番還是小心開口:
“聽說雲深今日入木家是要將和四姑娘的婚事定下婚期,出府後雲家的女人又開始四下采買聘禮所用之物,看來這一回,是定下的差不多了。”
石隱忽而覺著心頭一顫,蹙起眉頭。
她分明說絕不嫁去雲家,可如今竟是鬆口?亦或者,是被木成文逼迫?
“那就也放出風聲去,是雲大人和木家三姑娘的親事。”
他連眼都沒睜開,便淡淡說了一句,語氣霸道,卻終究還帶了些微不快又酸澀的味道,趙出失笑:
“你也學壞了。”
只是雲深在京時,到底傳出的所謂佳話,也是他和木家三姑娘的。
“這幾日不要亂動,只安心休養,我已悄悄傳書給洺師叔,你這傷,還須得他來治。”
傷筋動骨,總要小心為上,石隱這條手臂若真出了意外,恐怕誰都無法善終。雲深此舉,實在無異於掘虎鬚。
只是此時倒是也能趁亂將他自己的事也好生料理一番了。
石隱早已服藥止血,趙出特在藥中放了安眠之物來為他鎮痛,此時石隱便是昏昏入睡,趙出從屋內出來,喚了個小廝回了自己臥房,讓那小廝為他處置身上幾處傷,隨後換了身乾淨衣裳,一指桌上擺著的一個小木匣子:
“你悄悄往木太守府一趟,尋他府中的五姑娘,將這匣子和那封信親自交在她手上。”
那小廝應聲,隨即拿了東西便退去,腳步竟是極為輕快。
趙出隨即坐回書案旁,執筆而起,極快寫了一封書信,封好後點了一支紅蠟,滴了蠟油在信封處,隨即從腰間取下一枚掛墜,便在尚未凝固的蠟油上按下一戳,一個猛虎之形躍然於上。他出了書房招來一人,將信交在手上:
“加急,直送上清殿給聖上。”
那人應聲亦是極快便消失不見,趙出立在院中,眼神愈發的冷冽起來。
“隱先生臥房四周仔細埋伏保護,若再出意外,提頭來見。”
趙出對門外站著的幾個兵士發話,那兵士即刻垂頭應是,趙出轉身便又進了書房。他們總還是低估了雲深,不想他竟能招來幾個行動古怪之人,加之暗衛數人,十幾個人總佔了上風,可見到底是對他們師兄弟二人起了殺心,下了大本錢出手。他戰場上廣闊慣了,卻不想竟被人身後暗算,虧得石隱以身來擋救了他命。
他只告知傳信將洺師叔叫來治傷,可他卻沒敢明言告知石隱,他將那些人,又都悄悄的召回身邊了。
萬里江山無限好,可也總該撥亂反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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