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什麼?我什麼時候找過你?”
木宜只在一旁冷笑,看著這婆子害怕的發瘋:
“是三姑娘說安排妥當,只讓老奴把二姑娘的衣裳燻上香,現如今三姑娘賞的二十兩銀子還紋絲不動放在我家裡!還有四姑娘上回出門,那馬車車轅也是三姑娘交代讓我尋個人給鋸斷了半邊的!三姑娘如今怎麼就推脫的一概不知?”
她說著,四下望去,卻不敢到木安跟前,只膝行了幾步朝著木容的方向遙遙磕頭:
“四姑娘!老奴和您無冤無仇,都是三姑娘屬意的,四姑娘可別怨老奴!”
木容早已用帕子捂住了嘴,滿面的驚懼神情,不可置信的去看木寧,木寧卻是面如死灰,卻尤自死死咬著牙,木寶卻是隱忍不住上前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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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什麼薰香?什麼車轅鋸斷了半邊的?”
木宜此刻已又坐回了床沿上,只攥住了木安的手,聽了木寶這樣問,便淡淡道:
“你四姐那日上淨慈寺給周姨娘掃墓,回來的路上還沒下山,卻是車轅斷了。若是四妹那日趕不回來,只得在外住上一夜,荒郊野嶺的,誰能確保這一夜會安然無恙?即便就這樣平平安安過了一夜,可若是有人拿了這是做話柄,遭人詬病誰又能說得清?”
她說著,一眼瞥去了木容,木容早已一張臉上鐵青一片尤自後怕,木寶聽了這話卻是一下知曉了其中厲害,自是面色一變。木宜便是冷笑,又說起了薰香:
“這屋裡,除了我,都是未出閣的妹妹們,有些話實在難以啟齒,只是不說卻也不行。三妹令這婆子在二妹的衣裳上燻了可令男子情動的香,又讓人假做二妹給孟小姑娘去了信,只說想要悄悄見一見七少爺……”
話到此處,眾人再沒有不明白的道理,登時神色異樣,拿眼去看木安,木宜卻是咬牙切齒:
“三妹就沒想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算計自家姐妹,自家姐妹為著家中聲譽只能咬牙硬忍,可孟家的七少爺和孟小姑娘,卻未必心甘情願給你做棋子!你又找人遊說七少爺可趁此機會利用二妹再算計了四妹,到時不僅能坐享齊人之福,還能讓四妹身後欠了一份人情的靜安侯和隱先生因此而供驅使,三妹,你這算盤可真謂是打的精想啊!”
大約木寧未曾料想此事竟被人查了個一清二楚,只僵在那裡一言不發。
“你還要不要臉面?怎麼如此的事也能做出手!”
木安忽而在床上歇斯底里罵了這樣一句,隨後便是嚎啕大哭。
這般形勢下,眾人自是思出了木安如今境況,連木宛也蹙了眉紅了眼眶。
木容自然也垂了頭,到底為木安難受了些,拋開旁的,她只這一輩子就這樣被木寧給害了,可卻也忍不住讚歎了一句,今日這一出,實在安排的太過絕妙。
既把事情鬧大了,卻又鬧的場面剛剛好,不大不小,既觸怒了木成文,又在木成文能以接受的範圍內。既把木安的事說了出來,卻只有她們姐妹六人和梁媽媽在內,暖閣裡大約也只有蘇姨娘,如此也算顧全了木安臉面,可也把木寧的算計給捅了出來。
“好個一石二鳥之計,只問三妹一句,今時今日,你預備怎樣處置?眼下也已如此,二妹形勢也再不能更壞,不然索性鬧將出去,也討要一個說法。”
“大姐,不過是個婆子一面之詞,況且又是你西跨院的,怎麼就能偏信!”
木寶眼看木寧不言語,便是氣不過辯解起來,木宜扭頭嘲笑:
“這人我可驅使不動,聽聞三妹身旁的大丫鬟海棠,她姐姐從前就是三妹跟前伺候的,前年做主放出去嫁到了前院,聽聞她婆家有個堂妹,卻是今年年初剛巧嫁給了這婆子的兒子,有這層關係在,這婆子人雖在西跨院裡,心卻未必向著西跨院吧。”
今日木宜的話說的可謂滴水不漏,可見著是蘇姨娘細細教過的。可木寧卻是忽然昏厥了過去,滿臉的慘白不像是裝的。
蘇姨娘安排的這一出也並不是真就此刻非要一個結果,木寧自然也是沒本事把現如今的事給處置穩妥的,她只是要把這事給鬧開了,讓木容滿意了,木容自然也會幫著讓靜安侯說上那一兩句話。
今夜之後,梅夫人自然會將這一切都知曉,也或許在木寧動手前她就已經知道,可現如今,卻是到了必須要為之奔走的地步,否則木安眼下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豁出去給七少爺做個妾,把這些個事吵嚷的人盡皆知,可太守府中東跨院的顏面,木寧的顏面,便不是要落到地上了,恐怕是要下進十八層地獄了。
連番而下,不知梅夫人眼下是何滋味。這事,又預備著怎樣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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