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
蓮心聽問,小心覷了眼木容臉色,方才低聲回道:
“今日生了事,怕姑娘果然不要奴婢了,把奴婢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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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容臉色便是一沉,始終有些顧忌,也不怕梁媽媽笑話,等出了榮華院,便和梁媽媽一起往東跨院外走,有些擔憂的訴起衷腸:
“我始終養在西跨院裡,和母親情分本就淡薄,我是沒了姨娘照看的,許多事總還要托賴著母親照管,若是不得母親喜愛,往後的日子又怎麼會好過。”
神情有幾分頹唐,梁媽媽卻是一番冷笑,卻不知對誰:
“得不得夫人喜愛,總也不在乎這一個丫鬟身上。再者說,姑娘也容老奴多嘴一句,總歸是府裡的正經主子,總該拿出些主子的剛硬來。”
木容面上被說的一紅,梁媽媽卻是說完了木容,又回頭去看蓮心,把個蓮心看的無所遁形,便低了頭表白起了自己:
“主子的事從來輪不上我們做奴婢的置喙,奴婢雖不是個聰明的,可卻也謹守下人本分,莫說是不知道,即便真就知道了,也斷不敢說三道四,沒得給自己主子惹是非。再退一萬步來講,只說一句大不敬的,媽媽也別見怪,這府裡,到底誰來照管,其實和我們這樣的奴婢也真沒什麼太大的關聯,一樣伺候自己的主子,一樣的吃飯過日子。”
臉上的小心謹慎極為真切,梁媽媽這才緩和了神色點了點頭:
“你倒是個省事的,伺候好你主子,也是你的造化。”
再回眼去看木容的時候,眼底終究有那麼幾分輕看,到底在太守府裡沒什麼根基,今日看著又是個沒頭腦沒膽量的,一味懦弱畏縮,只得了好的吃穿用度便知足,眼瞧著前些日子臉被打成了那樣,也沒見敢生事。
梁媽媽也無意再和她們多做口舌,進了花園子便分了路,徑直往前院去了。
木容眼見梁媽媽去遠了,這才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這番演繹下來,還當真是累,回眼去瞧蓮心,只見蓮心兩眼哭的仙桃一般,卻是忽然想笑,又強忍著,那蓮心便帶了幾分委屈,兩人也不敢聲張,急急就回了自己院子。
秋月蓮子想要問,可瞧著木容蓮心的模樣,又不敢問,趕忙伺候著木容用罷了午飯,木容便是鬱郁的歪在了床上。
也還沒躺下多久,就聽著院子裡又響起了香枝的聲音。
木容閉著眼,嘴角卻是微微一揚,這蘇姨娘,也不知是聽著她今日被帶去東跨院的事急著來打探,還是這樣子總要做的十足十,以此來羞辱梅夫人的小氣苛刻,每日裡都要派了人來看看。
香枝帶了一盅銀耳蜜羹來,可被蓮子接近東間的時候,就見了木容這般神色,臉上的笑就趕忙給收了回去,再回頭去看屋裡站著的蓮心,兩眼哭的紅腫,這一下就露了驚疑:
“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有人給了姑娘委屈?”
這話一說,木容尚未開口,蓮心便又委屈的掉起淚來。
“這可怎麼說,你可別哭,這臉上的傷也還沒好全了,這眼淚一沾別在落了疤,可就不好了。”
把個香枝愈發嚇的不輕,木容這才帶了幾分懶怠鬱郁的起了身,只坐在床沿上,也不說話,拿眼冷冷的看了蓮心,蓮心便畏縮的垂了頭。
香枝不明所以,拿眼神去問蓮子,蓮子便也嘆了氣搖了搖頭,看這樣子也是不知道,香枝沉吟著,便輕聲和木容說起話來:
“有什麼姑娘也別悶在心裡,別憑白悶壞了自己,要真是受了委屈,只說一聲,我回去告訴了姨娘,讓姨娘給你做主。”
香枝一說做主二字,木容眼眶便也紅了:
“眼下還有什麼主可做,我在府裡愈發過的連個粗使丫鬟都不如了。”
香枝一聽這話驚了一驚,便急忙去問:
“這可是怎麼了?莫非中午去了夫人那裡一趟,又生出了什麼事來?本不是說要讓六姑娘滿了禁足就給姑娘道歉的麼?今日去竟不是為了道歉?”
“哪裡是為道歉,竟是揪住我這奴婢,只說是我這奴婢生事,把姨娘管了西跨院的事說到了三姐姐的屋裡,挑撥著六妹妹去小佛堂打了我,這樣下去,我這日子可還怎麼熬。”
一行說著,一行便嗚嗚咽咽哭了起來,蓮心見此,便又哭著跪了地,把香枝嚇的趕忙去扶,蓮心便哭訴:
“姐姐不知道,幸虧前院的梁媽媽查清了這事,還了奴婢一個清白,否則姑娘就要把我攆出去了,這樣我還有什麼臉面回周家去服侍,只有一頭碰死了才能以證冤屈了!”
又是抽抽噎噎,把今日在榮華院裡的事都說給了香枝,香枝越聽越驚奇,最後忽然沉思了起來:
“這臉生的?我怎麼依稀記著,芳姨娘從知道有孕時,可是求了梅夫人把孃家妹子帶進府裡來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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