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丁當轉身帶著張朝和南風憶來到一處背陰的地方,沒有絲毫顧忌的席地而坐,翻開揹包裡的吃食。抬頭看見面前的兩人俱是微微蹙著眉頭筆直的站著,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不由笑道:“怎麼,還嫌髒啊!墓裡面可是比這髒千百倍,如果連這都忍受不了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
張朝與南風憶聽得臉色通紅,看著周圍都是席地而坐已經吃上午飯的同學,咬咬牙坐了下去。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說什麼也不能放棄。髒一點,也不是不能忍的。兩人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也就跟著吃起了午飯。
吃罷午飯,解決了生理需要後,一行人按照學號順序攀著早已搭建好的梯子來到陷坑底部。青石累加,淺色紋路密密麻麻,在場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焦在了陷坑一側的整面石壁上,一時間驚歎連連。
“這是青麻鋼巖,傳說中堅硬勝過鋼鐵的岩石!”一位老兄拂拂自己鼻樑上的酒瓶底,手掌溫柔的撫摸著岩石上密集的紋路,神色痴迷。
凌丁當一陣惡寒,卻也不由驚訝。青麻鋼巖古語稱蜜絲佛陀巖,傳說其堅硬程度不輸佛骨舍利子,曾在古代時是一種用來打造絕世神兵的主材料,卻因產量稀少,更顯得彌足珍貴。
而面前的著整面石壁,均是由青麻鋼巖打造,可謂是奢華到了極點。
“今天你們的任務就是把在墓裡面見識到的,晚上整理出一份完整詳實的研究報告,交上來。”司溟抬手開啟石壁上的一道暗門,看向眾人:“裡面已經有一些考古界的老前輩下墓探查,你們可以選擇協助他們,也可以自己行動。當然,想要得到先生們的認可,可就要憑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言盡於此,進去吧!”
地下墓室一片光亮,眾人往前行走了一段路程,這才接近了一座大的墓室,裡面幾個花白頭髮的老者正在忙碌,對湧來的一大群人視而不見,幾聲小小的驚呼卻在人群中響起。
“那是國家古文物協會的會長陸灝文老先生,天,還有我們青山市博物館館長崇山先生!”
幾人在學習考古的同學們眼裡可是耳熟能詳,實在是幾位老者在考古界的名氣足夠大,崇拜者不要太多。是時所有人都忍不住激動了,如果有幸能被這幾位入眼,得到他們的指導,別說是這次的期末考試了,走到外面去也是能足夠引人羨慕的一大談資。
眾人紛紛行動起來,凌丁當與張朝站立不動,南風憶看看兩人,也停腳不動了。
凌丁當只抬眼掃了掃幾位忙碌工作的老者,就把目光移向所在的這間墓室,相對於外面的奢華,這間墓室就顯得平平無奇了。暗色牆壁在燈光下有星星點點的反射,室內空曠,看來是刻意搬空後給幾位先生改造的臨時工作室。
凌丁當與張朝並行越過被團團包圍的幾位老者,走向更深處的墓室,南風憶緊隨其後。幾位老者只抬頭看了眼,就低下頭繼續忙碌手頭上的工作了。
把熱鬧遠遠拋在身後,甬道光線暗沉,凌丁當開啟手裡的強光迷你手電,仔細看向兩側的石壁。千年的沉澱,甬道里積了厚厚的灰塵,上面腳印凌亂,凌丁當本沒有在意,拿著手電隨意一掃,就繼續轉向兩側與前方的黑暗。
手臂被撞了撞,凌丁當左側的張朝在黑暗中湊過來,在凌丁當耳邊小聲道:“丁當,剛才在你照向牆壁時,有沒有注意到左側牆根下的腳印?”
凌丁當知道張朝絕不會問的無緣無故,聞言手電轉向左側牆壁跟下。牆角灰塵明顯厚了很多,一些不知名的小腳印在光照下清晰無比,凌丁當初看下有些不確定,進而俯下身細瞧。
四足,趾間抓地有力,腳掌呈橢圓,兩趾距離不超過一寸,灰塵下陷程度極淺,可以判定這種生物行走迅速。
凌丁當凝重了臉色,沒想到在北方的墓地裡,也有這種喜潮溼的生物。
他們這一路走來,土地乾硬缺水,地下土質雖然溼了些,但還不到這些生物生活的程度,凌丁當有些不確定了,看向身旁同樣俯下身觀察腳印的兩人。
張朝臉色也有些不確定,察覺到凌丁當的目光,躊躇開口:“我在舅舅的一本筆記上見過一些奇特生物的記載,單看腳印,四足,趾間尖利,腳掌橢圓,這是狸力?”
狸力,多居於山中,善於挖洞,腳趾尖利,多居於水土豐潤的所在。
張朝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這才用了疑問的語氣。
南風憶開口:“既然都不確定,那就順著腳印去看看好了!”
兩人沒有異議,俱是點點頭。
三人一路順著腳印的方向行去,狸力敏感,聽覺尤為靈敏,三人都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減緩了呼吸。
直到甬道上已經沒有了人類的腳印,牆角的腳印依舊向前延伸著。凌丁當猶豫了一下,還是邁動了腳步,這時候讓兩人回去,想必會被拒絕,凌丁當想了想還是吞下了讓兩女回去的話,下意識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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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尖利如同狗叫的聲音從前方墓室傳來,凌丁當倏地停下腳步,身邊的兩人慣性下又向前走了幾步才停下來,轉身看向凌丁當,眼神帶著疑問。
凌丁當自知行蹤已經暴露,索性也不掩飾了,低聲跟兩人解釋:“這是狸力的示警,它們已經察覺到我們了!”
張朝與南風憶正轉過頭來,沒有注意到身後,凌丁當臉色驟變,一聲小心還沒有出口,張朝已經能感覺到身後的風聲,夾雜著濃重的腥氣,往後背撲來。
張朝察覺到危險後奮力側身一躲,卻因為推開南風憶廢了一絲時間,“哧”劃破皮肉的聲音在寂靜的甬道中響起,張朝吃痛,強忍著沒發出一聲痛呼。
左臂一時間鮮血淋漓。
怪物一擊不中,沒有改變方向,徑直向凌丁當衝來。
凌丁當看到張朝傷口時已經冷了臉色,俏臉陰沉,左手已經握上匕首,與怪物近在咫尺時狠力一揮,啪嗒一聲已經切斷了怪物的一條腿。伸腿一腳踢飛,怪物狠狠砸在牆壁上,滑下牆壁前已經沒了聲息。凌丁當不再理會,快步走到臉色慘白的張朝身邊,轉身對呆愣住的南風憶道:“扶著小朝,往來路走!”
南風憶從凌丁當手中接過張朝,看向凌丁當的眼神難得複雜,剛才的一匕首快準狠,其間狠辣讓她以為凌丁當已經換了一個人。
“帶她去醫治,我懷疑爪子上有毒!”檢視了一下張朝的傷口,凌丁當沒理會南風憶的複雜眼神,她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本性,開朗是她,古怪是她,狠辣,同樣是她。
凌丁當站在墓室門口,看著甬道里的光亮愈來愈遠逐漸消失在遠方,轉身進了身後的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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