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醫生跟邊沐一直處得挺投緣,平時大家都挺忙碌的,難得聚一起多聊會兒,她本想請邊沐喝杯咖啡什麼的,不經意間,察覺邊沐臉上倦意甚濃,嶽醫生禁不住有些心疼。
“送你回租住的那地方?”嶽醫生笑著問道。
“喔……你不提差點兒還給忘了,前面前進路左拐,我去省人民醫院。”這時候,邊沐忽然想起那位潘總來。
“順便看一眼?還是多少得做點相關治療?你都累一天了,看你臉上都有點掛相了,要不改天吧!”嶽醫生善意地解勸了幾句。
“眼下吧……他對我們挺重要的……要不是中午那會兒跟陸易思座談,這會兒我還沒思路呢,那位潘總病得挺重的,不瞞你說,之前吧!我也只是盡力延續他的陽壽而已,多撐一個月,我和範三橋他們就多一份保障,現在嘛……後續治療情況可能比我原先預料的要好得多。”
一聽這話,嶽醫生不由眼前一亮。
“有新特藥了?”嶽醫生隨口問了問。
“那倒不是!有點新思路而已。”淡然笑了笑,邊沐回應道。
“方便透露一二嗎?”嶽醫生習慣性地問了問。
“呵呵……又不是什麼技術秘密,嚴格講,是一種比較新穎的治療思想,今後,我很有可能將患者分為三類,腐壞類、中性患者、良善類,可能在用詞方面不是很精確,以後慢慢調整吧,通俗地講,我會把病人分作壞人、中性人、好人三大類,私底下說說啊!潘總屬於腐壞類。”
“啊?!還有這種分類法啊?聞所未聞!你得保證它在邏輯方面是嚴謹的吧?”嶽醫生心下甚感驚奇。
“說實話,現在還顧不了那麼多,不過……我相信,實際療效應該還可以,甚至有可能非常顯著。”
“是嗎?那還挺好的,除我、陸易思之外,你還跟其他什麼人溝透過?”嶽醫生笑著問道。
“前面那輛車點剎車了,注意一下!”看著前車情形有異,邊沐連忙提醒了一下。
嶽醫生本能地鬆了鬆油門,輕點了兩下剎車,將車速稍微降下來一些。
“你可能聽岔了,陸大夫只是激發了我的學術聯想,這套新理論我跟他幾乎隻字未提,你可能還不知道,他挺不待見我的,後來嘛……估計是那次李雲虎手指手術過後,他的態度才有所轉變吧?我對他一直心存戒心呢!”接著剛才的話題,邊沐繼續聊了幾句。
“是嗎?他是挺狂傲的,平時根本不把我爸放在眼裡呢!我對他印象也不大好,也就是說,你這套新理論目前也只有我知道一點?”
“是的!學術之爭也挺微妙的,我多少也懂一些。”
“那就好!你為人至誠,我還擔心你在這方面吃暗虧呢,那……抓緊時間完善一下?回頭找米教授儘快發表吧!以你目前的水平,破格升副高肯定是夠格的。”
“行!回頭抽空好好過幾遍,喲!到了,我在公交站牌前面點下車就行。”
“看你精神頭有點差啊!要不……說一下房間號,我把車停好過去找你吧!說不定還能給你打個下手呢!再說了,等潘總那邊完事了,我不還得開車把你送回去嘛!反正我在家閒著也是逛街。”
“豈敢,豈敢!你真沒啥事?”
“親戚介紹了個物件,見過兩回,沒啥感覺,我媽要是見著我回去了,肯定又要催著我跟那人見面了。”嶽醫生笑著回應道。
“哪一行的?”
“金融界的。”
“那不挺好嗎?”邊沐人老實,有啥說啥。
“嗨!咱手上一堆正事還忙不過來呢!聊他幹嘛!那我把車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