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岱莉日常作息安排得相當規律,平時這個鐘點,她早該在家輔導兒子寫作業了。久候未歸,她老公等得有點著急了,隨手就打了個平安電話。
“我這兒有點事,晚點回去,小磊的功課你檢查一下就得了,不用接!我自己開車回去。”電話裡,滕岱莉說起話來透著某種不容質疑的口氣,看來,在她自己家,平時過日子應該是她說了算。
沒聊幾句,滕岱莉就把手機結束通話了。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時候不早了,有些事三言兩語的也聊不明白,改天再聊吧!”邊沐笑著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多有打擾!那……以後有什麼疑問,方便請教一下不?”滕岱莉笑著說道。
“不敢當!一起探討吧!”邊沐笑著回應道。
“那……業餘時間,我能不能觀摩一下邊大夫是怎麼坐診的,方便嗎?”滕岱莉笑著問道。
此言一出,邊沐一下子就聯絡到前同事武姓女醫生。
自打邊沐離職之後,武姓女醫生接替了自己原先的崗位,現如今,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撐得住一個獨立科室的門面。
“沒什麼不方便的,不過……我們這邊的工作節奏比較繁忙,進門後,我們怕是顧不上招呼你,會不會有點尷尬啊?”邊沐是個老實人,自然實言以告。
“沒關係!只要不影響你們正常門診就行。”
“那……隨你吧!來的時候,最好把白大褂帶上,省得到時候引得患者瞎猜,搞得大家都尷尬。”邊沐叮囑道。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行致謝了!要不要互加一下聯絡方式?”
“ok!”說著話,邊沐取出手機,二人互加了對方的聯絡方式。
邊沐將滕岱莉禮送出門,眼見著她朝小區露天停車場漸行漸遠,邊沐轉身回了診所。
這時候,範三橋下班回來了。
“剛才那女的誰呀?氣質看著挺好的。”
“一個同行,上咱這兒取經來著。”
“啥情況?你準備收徒弟了?”範三橋笑著問道。
“咋可能呢!她跟我先後收治同一位病人,她無能為力,我已初見成效,她可能有點不服氣,心存質疑,過來瞧瞧我是何方神聖吧!”
“結果呢?”眼皮翻了翻,壞壞地笑了笑,範三橋問道。
“一敗塗地唄!還能怎麼著!正經點,她都三十多了,孩子都多大了!成天想啥呢!”說到後面,邊沐也樂了。
“哈哈哈……看她那氣質,不象是鏽花枕頭那種啊!”
“基本功不過硬,這缺點兒,那有些不足,疊加在一起,技術實力可就降下來了,遇上病情比較複雜的患者她就捉襟見肘了。”
“哪家醫院的?”
“說是省三院中醫科的,看她年紀、氣質,職稱應該也低不到哪兒去。”
“說不定以後就纏上你了呢!”範三橋笑著說道。
“那倒不會,看她面相,將來某一天,當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把該學的都學全了,鐵定不會再露面了。”
“那你還搭理她啊?!直接攆走得了!”
“別看她醫術不行,其實……她代表的卻是麗津中醫界中青年醫師的主流,不上不下的,這樣不好!”
“為什麼?!他們水平低下不正好把你顯出來了嗎?揚名立萬倒在其次,最起碼,咱家診所立馬就興旺了,一年下來,月入10萬+應該有吧?”
一聽這話,邊沐不由輕輕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