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微微側身讓了半個身位,邊沐出左腳做了幾個類似足球“定球”的動作,輕輕巧巧地將那道黑影穩穩當當地“駐停”在左腳腳面上。
“哦!這玩意兒好像是海棠樹枝,這是咋了?用這玩意兒砸我?跟我有仇還是怎麼著!”想到這兒,邊沐使左腳輕輕勾用了一下,那株海棠花樹已經落在邊沐左手了。
客廳正中間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中年女士,烏髮垂肩,嚯!這得多久沒有修剪了,長髮及腰,倒是梳理得整整齊齊的,女主人只是在最下端用絲巾很隨意地打了個髮結,髮結打結的樣式還挺富於藝術美感的,絲巾是白色帶刺繡的,黑白分明,甚是耀人耳目。
那位中年女士身著一襲紫色長袍,跟拍電影的幾乎一模一樣,長袍及地,拖曳出好長一截,好傢伙!這是準備唱大戲嗎?
此刻,中年女士背對著邊沐他們三個,似乎正在用手中的工具修剪著什麼。
邊沐沒敢驚動她,警惕地四下裡打量了幾眼。
哦!客廳裡到處養著各種奇花異草,高高低低、紅紅綠綠,芳香襲人,看著是挺美豔的,可惜,氧氣略顯不足,一個女人長期在這種環境下生活,只怕身心未必就健康。
邊沐的母親也喜歡養花,可能怕花錢吧,邊母養的全是俗花俗草,綠蘿、月季、串串紅……之類的居多,要說名貴,最多也就一兩盆君子蘭,那還是邊沐在山上跟熟識的老藥農要的。
由此,對於養花弄草之道,邊沐卻也並不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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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眼前這位中年女士喜歡養花弄草,不過,花草名貴歸名貴,她似乎並不完全在行。
“方姐!您看誰來看您了!”王護士長很會來事,衝盧家小公子使了個眼色,同時衝眼前那位高個子中年女士招呼了一聲。
那位方女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了,回頭瞧了一眼。
多目相對,邊沐心裡頓時放心不少。
“我就猜著她應該沒什麼大事,果不其然……莫非……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刻意躲到這裡裝病嗎?可是……盧家小公子的脈象可是實實在在的不對勁吶!那可是裝不出來的,母子連心,她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呢?難道是……古籍傳抄有誤?現代中醫學在這一塊有缺失……還是……”一時間,邊沐變得有些孤疑不定。
自己雖然是職業醫師,兩眼這麼直勾勾盯著一位女士一雙秀麗異常的雙眼不放似乎也不大禮貌,輕輕咳嗽了一聲,邊沐藉著放置花樹的時機避開方女士奇異的眼神,慢慢走到一個高腳小几案前,將那束不知生死的花樹輕輕放了上去。
“你是誰?”說著話,方女士慢步走到盧家小公子跟前,語聲輕柔地問道。
此話一出,邊沐他們三個不由地暗吃一驚。
這時候,邊沐驚奇地發現,眼前這位方女士雙腳沒穿鞋襪,大冬天的,光著腳在地板上就這麼走來走去,就算地板下面鋪設有地暖,她這種行徑確實透著某種怪異。
唉!說到底,她到底還是一位神智異常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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