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過得挺拘謹的,那麼大一城市,我一個小中醫大夫,舉目無親的,呵呵……明天過去見識一下吧!就算上當受騙,那也是咱腦子不好使,學藝不精,活該!”邊沐笑著回應道。
“不至於……只要不抱著貪小便宜的心理,人,上當也沒那麼容易,馮家、你、整個麗津醫藥界,合同應該是這三方吧?”
“是的,不過,形式上是我跟馮樂章兩個人的帳,那天,他還刻意把他女兒支應出去,顯然,老馮家是不同意他這麼做的,他為了保命,思來想去,最後找到了我,不過……時至今日,這裡面好多邏輯鏈條、細節我都還沒理清楚了,所以……心裡總有點不安,怎麼說呢,就跟懷中揣了個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當著最信任的朋友的面,好多話邊沐都可以明說。
“哈哈哈……太正常了,當年吧,有個親戚,在宏安縣給人打工,翻砂鑄造,我那個親戚有點本事,技術上算是個大拿吧,給人家幹了九個月的急活,結果,結賬的時候,那個壞老闆不認口頭協議了,只給了一萬多塊錢,你有所不知,那個時代,好多翻砂手藝那可全是獨門絕技,那會兒的錢,購買力極其驚人,講道理的話,那個壞老闆給我家那個親戚8萬多塊錢,那個年代,8萬在麗津買套面積適中的好房子,隨便挑!”葛師傅忽然借前事打起了比方。
“後來呢?”邊沐聽著挺好奇。
“找到我了唄!跟你的情況有些類似,我那親戚有手藝不假,膽兒特小,遇事就退縮,跟那個壞老闆連架都沒吵就跑我那兒讓我替他討還個公道,我當時血氣方剛的,一聽這事就炸了毛,赤手空拳就找那個壞老闆論理去了。”
“後來吃虧了?”
“吃虧?差點兒死在一處車間陰暗角落裡,我記得……當時正趕上太陽落山,那幫傢伙拎著開山刀把我轉了個死死的,現在想想,他們還真不是單純的嚇唬我,至少已經下定決心把我弄成殘廢,這一點,我記得太清楚了,可謂歷歷在目啊!”
“害怕不?”邊沐好奇地問道。
“當時哪還顧得上害怕啊!滿腦子空白,手腳有些冰涼,整個人好象被突然淘空了一樣,無助、絕望、懊悔……真是百感交集啊,你現在的心理困境跟我那會兒應該差不多,只是程度上略有差異而已,咱爺倆的心境應該有個共同點:忐忑!”
“對!是這個詞,我現在的心境差不多就是忐忑不安的狀態,後來呢?你打贏了?”邊沐好奇地問道。
“慘勝吧!仗著一口狠勁兒,先奪刀,再玩命,身上留下好幾道傷疤,可能也是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吧,以快打快,最後好歹算是衝出去了,不過,右小腿差點被一個黑胖子一刀砍折,現在想想,我還有些後怕呢!”
“還好,還好!那你那位親戚的錢最後要回來了嗎?”
“那是當然,差不多付出一條命的代價,再拿不到錢那不成屁了嘛!”
“明白了!我明天一定要仔細看看合同,晚上再把好多細節完善一下。”
“快回吧!你媽那兒我待會包點餃子送過去,就說你跟我一起包的,醫院臨時有事,你著著急急回了。”
“謝葛叔!”
“嗨!自家人,客氣個什麼勁兒啊!路上注意安全!”
“好說!”邊沐滿臉笑意地起身快步朝大巴車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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