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話的正是那位重傷初愈的挖機師傅。
“嗨!託您的福,這回傷著好幾個人呢,就我一人沒啥事了,跟您沒法比,我們幹一天掙一天的錢,只要不是臥床不起就得爬起來給人家幹活,天生苦命,有啥辦法!”挖機機師麻師傅笑著回應了幾句。
“儘量還是居家再休養段時間,明天記著上我那兒繼續扎針啊!你先忙,我去串個門。”
“這兒太亂了!要不,我讓他們停工歇會兒?省得再吵著你們,啥時候您出來了我再讓他們開工。”麻師傅顯得很是客氣。
“聽這口氣,這兒你說了算?”
“不敢當!這期拆遷工程分包給我了,現在正在幹活的都是我的人。”
“是嗎?以後得改稱你麻老闆了!”
“實不敢當!小六子!讓他們都停下來,喝喝水,抽抽菸!啥時候開工等我電話啊!”說著話,麻師傅招呼遠處一個小夥子,讓他通知大夥兒立馬停工。
“承情之至!我快去快回。”說罷,邊沐朝鄭輕奎家走去。
……
鄭輕奎家聚了不少人,其中一半都是老街坊,他們當中有不少全是“釘子戶”。
見邊沐進門,鄭輕奎愛人連忙起身迎了一下。
“家裡亂得也沒個坐的地兒,你奎叔的事都知道了?”
“聽我媽說了,奎叔現在啥情況啊?”邊沐關切地問道。
“在你們醫院監候待診呢!說是後天可能就轉押到看守所了。”說著話,鄭輕奎愛人將邊沐讓到北面陽臺上,客廳里人聲嘈雜的,她隨手還把陽臺推拉門給關上了。
“這也沒幾天,我叔應該轉押到拘留所才是,將來要是給送到看守所那可就麻煩了,您請好律師了?咱們透過他們才能見到我叔!”邊沐低聲說道。
“是嗎?他們也是這麼告訴我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姑娘找了個律師,就是沙發中間坐著的那男的,你是不知道,他們收費那真叫個高啊!”
“嬸!能不能求得那5個人的諒解?讓他們撤訴?”邊沐問道。
鄭輕奎愛人皺著眉頭輕輕搖搖頭,口氣哀怨地回覆道:“其中有一個傷得還挺重的,就算咱們砸鍋賣錢湊錢求得那幾家的諒解,相關部門也會提起公訴的,唉!倒了大黴了!上庭判刑怕是跑不了了。”
“那……假如我把傷情最重的那人給治好了呢?事情會不會出現一點轉機?”
“你上市裡醫院給那人治傷?!他們能答應?你才上班幾天吶,真有這把握?”鄭輕奎愛人不由地眼前一亮,趕緊追問道。
“試試唄!您要有更好的辦法,就當我沒說。”
“那……我問一下曹律師,你先在這兒坐會兒,家裡攤上這種事,都亂成一鍋粥了,我就不給你倒茶了。”說罷,鄭輕奎愛人轉身開門朝客廳那邊去了。
沒過多一會兒,鄭輕奎愛人陪著那位曹律師上陽臺這邊跟邊沐商量起許多具體細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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