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敬酒環節的時候,那些人就開始說酸話,要麼就是想為難新郎官讓他喝酒。
其中有一個甚至以老賣老,一副要把新郎官教訓一頓,指桑罵槐的樣子。
結果姚總就直接說:“女婿,這個梁伯伯當年和我是一個工廠的,你岳父能夠下決心出來開這個工廠,跟這個梁伯伯有關係。
當時我們倆都是技術的負責人,梁伯伯的水平不行,很多事情都是我來上。
累死累活的,工資沒漲,白頭髮長了不少。
改革開放後,有不少鄉鎮企業冒出來,但是他們沒有技術,就請我去當技術指導。
那時候還不算是特別公開透明,沒有專門的檔案允許這樣做,但也沒有檔案說不允許。
為了養活一大家子,你岳父我就去了。
你梁伯伯為了我的未來,怕我走上歪路,在我在鄉鎮企業裡做指導的時候,他帶著廠裡的領導直接殺過去。
然後我的工作就丟了。
就不得不出來自己創業。”
那個所謂的梁伯伯臉色漲紅,一個字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姚總繼續說:“女婿,這大概也是你第一次見這個人,應該也是最後一次。既然人家不願意跟你喝酒,咱們就不喝了,走,去下一桌。”
那之後,哪裡還有人敢為難新郎新娘,好話不要錢似地說個不停。
以前姚總本著和氣生財的理念,通常來說不會得罪人,只要對方不是太過分,他都是忍著。
充分發揮了四兩撥千斤的手段,不得罪人也不親近人。
現在,姚總覺得自己可能是膨脹了,女兒結婚之後,有了親家,女婿的圈子和自己的圈子完全不一樣,可不能讓人給看扁了。
該硬氣的時候就要硬氣。
姚春妮跟李磊說:“瞧我爸走路像個鬥勝的大公雞,變得可真夠快的!以前,我總覺得他那樣沒意思,明明自己沒有錯,還要遷就別人,為別人的面子著想。現在這樣挺不錯的。”
李磊說:“那還不是因為咱爸心疼你。”
聽到這話,姚春妮看向李磊的眼神情愫更濃。
他們的婚房在亞運公寓,是姚家之前買的,和李雪在前後兩棟,倒是也方便。
第二天早上,李雪早早就起來做早餐,想著等弟弟弟媳婦過來一起吃。
可是等到10:00,都不見人影。
李雪又一次跑到陽臺往對面那棟樓看。
顧恆喂好女兒,把女兒放在小車裡,走過來把媳婦往屋裡拉,“別看了,小夫妻倆昨天晚上洞房,今天早上沒準還要繼續,哪能起那麼早呀。”
李雪下意識地回憶了自己結婚那天晚上的事情。
顧恆看到媳婦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搓了搓鼻子,說:“人家的情況跟咱們的情況不一樣。咱們是先上車後補票,那會兒你肚子裡揣著一個,我哪敢肆無忌憚呀?咱們那時候都是第一次當爸媽,小心著呢。”
李雪臉紅,捶了他一下,“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