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葉舟在京大講課的時候,梅文靜會去旁聽,然後詳細記筆記,再把筆記寄給在鵬城的蔣波。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梅文靜對蔣波有情。
候機的時候,葉舟找機會問江濤說:“你那個在京城的朋友,就是以前跟你在一個地方當知青,後來在京城讀大學還給你記筆記的梅文靜,你們現在不聯絡了嗎?那些事情都已經解決,能夠給你找麻煩的人這會兒也沒有以前的能耐,你倒不必再像以前那樣,斷絕以前的人際關係。”
江濤說:“沒想到葉老師你居然還記得梅文靜,她呀……其實我還是蔣波的時候,我們倆就沒有什麼聯絡了。”
葉舟有些意外:“為什麼呀?”
“沒有面對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時候,人通常都是比較理想化的。
我當然也知道梅文靜對我的好感,我也想努力讓自己配得上她。
學歷方面,這輩子肯定不可能了,當時的我就想著多賺點錢。
她大學的時候,後面的兩年,都是我給的生活費。
但是她大學畢業的關口,面臨分配的時候,她突然就發現自己以前想得不夠多。”
這應該算是比較委婉的說法了。
吳曉冰都有些好奇地湊過來,問:“濤哥,難道你的女朋友為了分配而犧牲了自己的感情?”
“也算不是犧牲吧,畢竟我不算是她的最優選項。”
吳曉冰問:“她分配到哪裡了?”
江濤說:“她分到了一個很清閒的單位,好像是圖書館還是檔案館呀。她嫁的丈夫比她大二十歲,丈夫應該是也不想再考慮愛情,就想找一個全心全意照顧他的年輕女孩。繼子比她也小不了幾歲,不過聽說她結婚後沒多久也懷孕了,孩子也生了,也是個兒子。”
吳曉冰目瞪口呆:“這樣有意思嗎?”
江濤:“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吳曉冰拍了拍江濤的肩膀,“濤哥,你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適合你的人。”
江濤說:“你也是,一會坐飛機的時候自己注意一下。李編輯都能夠坐火車,遇到了自己的緣分,以此類推,你坐飛機沒準也能遇到自己的緣分。”
到京城,來接機的依然是陶國慶和顧恆。
陶國慶跟葉舟說:“翠姨去機場的路上,把腳給崴了。
老劉總怎麼也不肯讓翠姨回來,老李總還專門給李磊打了個電話,說是等下次回來,專門請他們夫妻和岳父岳母吃飯,把禮周全了。”
葉舟有些擔心:“翠姨沒事吧?你有跟翠姨透過電話嗎?”
陶國慶說:“剛打過,翠姨中氣十足地罵不給她回來的老劉總,所以我覺得應該沒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