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大的負責人也開口了，他說：“你們竹城大學的南門要到正面，要走多遠，你們心裡沒數嗎？騎自行都得半個小時。”
“你不要那麼誇張好不好！哪裡需要半個小時？再說了，這也說明我們校園大，校園環境好。”
“……”
葉舟輕輕挪動腳步，又靠近了校長一些，小聲地說：“校長，他們應該不會打起來吧？”
校長說：“那不會，你放心。”
葉舟嘆氣，“可是他們這樣的話，我心裡的壓力好大啊。”
她都能想象得到，以後網路普及的時候，沒準學校的BBS論壇下面會有關於她的帖子。
——某葉姓老師，當年被幾個學校爭搶，如今依然是講師一枚，沒評上任何職稱。
——某名校博士講師，她的學生已經成為博導，她還是講師。
——起點很高的人，是不是會變得更璀璨？有個例子可以說明，起點再高的人，依然會平平無奇。所以不要為當下沒有閃耀的自己焦慮，你的花期還沒來。
……
校長彷彿能看穿葉舟的小心思，他的目光都變得意味深長了些，“小葉呀，人想偷懶很正常，但是呢，你能確定自己以後不後悔嗎？你其實並不是那種會浪費光陰的人，你也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也很善良的人。你只是給了自己一種錯誤的暗示，讓你以為自己沒那麼完美。”
葉舟立刻說：“不，我本來就不完美。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追求完美。”
校長說：“也是……問心無愧就行。我覺得你應該已經做好決定，所以你打算去哪個學校？”
葉舟說：“去竹城大學吧。”
這是一所綜合性的大學，另外兩所學校是偏理工科的大學，葉舟覺得這裡更適合自己。
得知葉舟的決定，竹城大學的負責人咧嘴笑著說：“葉老師，你這個決定很英明，你這邊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旁邊兩個學校的人說：“說得好像提了你們就能夠做得到一樣。”
“我們也能儘量滿足呀！”
葉舟說：“我也沒什麼條件……以後合作愉快吧。”
另外兩個學校的負責人說：“葉老師，我們學校其實也挺缺您這樣的人才的，如果可以的話，想聘您做客座教授，偶爾過來給我們的學生講講課，您覺得如何？”
“劉博士應該也會跟你去竹城吧？到時候能不能讓他給我們數學系的學生也講課？”
嚴校長有些心痛地跟旁邊的副校長說：“送走一個，還得搭上一個。哎！”
……
老劉總也從西北迴來了。
和之前一樣，他從西北迴來總會帶上不少當地的特產，還有希望小學的孩子們給翠姨畫的畫、寫的信。
老劉總真心實意地跟翠姨商量說：“竹城那邊的房子，我是想送給兩個孩子的，可是劉煊好像對我的操作很有意見。”
翠姨實在懶得跟他多廢話，就直接說：“人家有錢買，憑什麼要欠你這個人情。”
“可這房子在我手裡也沒什麼用呀……”
“你到底賣不賣吧？”
“賣！當然賣。”
周朗調去竹城，他只從京城這邊一起調走兩個人。
一個是鍾飛，一個是曹衛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