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少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當然也不是很服氣,追上去問周朗沒有說完的言外之意。
周朗說:“你再去周家多順點東西出來,我就告訴你什麼意思。”
這人在那方面確實有一定的天賦,周老爺子夫妻倆還有周景海夫妻倆再加他們的大兒子都在家的情況下,他竟然能達成目的。
按照周朗提供的資訊,他真的在周老爺子的書房裡摸到了金條和一些貴重的首飾,甚至還有一些現金。
他又一次跟周朗分享戰利品,他本來還想五五分成,周朗卻只給了他少部分現金。
他當然不幹,正準備擼起袖子揍少年周朗的時候,周朗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說:“看來你是真不想活著到港城了。”
“你什麼意思?”
“知道想要去那邊得遊過一條大河嗎?”
“啊?”
那之後,他每天都固定跟周朗相約,來到郊區的一個河裡,周朗讓他學游泳,學憋氣,後面甚至學著負重遊泳。
當時閒著滿大街晃悠的陶國慶也來湊這個熱鬧,跟周朗一起訓練他。
游泳學會之後,周朗說,這還沒完,他還得學會一些格鬥之類的防身術。
在郊區的大樹下弄了個沙袋,讓他學習拳擊。
當然了,學習這些期間,周朗也沒讓他閒著,隔三差五讓他摸進周家,弄出來不少東西。
有了這些東西,周朗和陶國慶的日子都好過了不少。
至於周家人怎麼相互猜忌,周朗就沒那心思去關心了。
經過三個月的魔鬼訓練後,周朗說他可以去闖天下了。
他去扒火車前,還鄭重其事地跟周朗和陶國慶說,他在港城混出名堂來,會把他們也接過去。
周朗:“我們以後不會有交集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陶國慶挺直腰板,“周哥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這個人最後真的到了港城,但是他的特長是偷雞摸狗,確實也幹不了其他的。
憑著一身腱子肉和偷雞摸狗的本領,被幫派大佬賞識,這些年倒是混得風生水起。
前兩年,他回了一次內地,戴著金燦燦的項鍊,墨鏡,手錶,西裝,恨不得武裝到牙齒,想跟當初認識的人炫耀一番。
他當然打聽不到周朗的訊息,倒是很容易找到陶國慶。
結果發現陶國慶的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甚至還開起了車,吃的,穿的,用的,似乎也不比他差。
那種優越感一下子就沒了。
再跟陶國慶打聽到周朗的情況,他喃喃地說:“怪不得當初他跟我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呢,原來人家小小年紀都已經規劃好了將來要走的路。我還想回來找存在感和優越感,怎麼變成了個笑話。”
陶國慶說:“別呀!用不著這麼自卑,沒準以後也能用得上你的地方。我們周哥的媳婦說,以後沒準能把生意做到港城,到時候應該會給你報恩的機會。”
那人眼睛一亮,立刻把自己的地址和電話留下。
葉舟跟周朗提出她要來港城之後,周朗想起了這號人。
周朗跟葉舟說:“要是遇到一些得用一些特殊手段的事,你可以讓那個人幫忙。”
葉舟當時還很篤定地說:“我這次去主要是為了股票的事情,不會有其他事情的。”
至於老劉總,早就已經被翠姨收拾得沒脾氣,他不足為懼。
可是誰知道居然冒出來一個周輝。
那這個人確實可以用得上了。
那個人姓白,江湖人稱大白。
看著這個名字,葉舟總覺得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