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下來後,葉舟一個人吃掉了一大碗麵。
一方面是累的,一方面是心裡難受的時候,她就喜歡多吃東西。
別人是吃不下,葉舟正好相反,她總是有一個信念——心裡難受,當然要多吃,要不豈不是讓那些想讓我難受的人更加歡喜。
來到這個世界後,葉舟沒有那麼多鬧心的事情,但是這個習慣依然沒有改。
顯然,周朗也知道葉舟心裡難受。
周朗安慰她說:“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你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葉舟突然抬頭看向周朗,“你說會不會是那天我們遇到的那個人乾的?”
周朗說:“這個很難說。”
葉舟繼續嘆氣。
其實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麼可玩的了,但是葉舟還是想著能夠跟任老當面說一聲,然後再離開。
任老以後是要回京的,那麼他住的地方上級部門應該已經有安排,她可以提前先把房子要過來,讓人幫忙收拾一下,等任老回京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住,而且能夠住得更加舒服一些。
兩人回到酒店,站在電梯口的時候,電梯門開啟,裡面有個人急匆匆地走出來。
對方低頭看著手腕上的表,壓根沒注意看人,差點撞到葉舟。
還是周朗眼疾手快,把葉舟拉到一邊。
兩人都認出來,急匆匆的人就是那位吳教授的學生。
就是那位連夜把師弟的小寡婦送到剛剛平返的老師家裡幫忙收拾的男人。
對方也意識到自己差點撞到人,卻沒有絲毫停留,也沒有道歉。
夫妻倆不約而同地轉過來看著他的背影,眼神都有一股冷意。
接著,他們夫妻倆就看到有一輛車停在了酒店門口,而剛才那個人就是走向了那輛車。
那雖然是一輛小轎車,顯然車裡邊是沒有裝空調的,車裡的窗戶全部都落下,也讓葉舟和周朗看清楚車裡坐的人。
等那輛車開走後,夫妻倆對視,葉舟有些不太確定地說:“剛才那個男的跟那個盜墓的認識?”
周朗點頭:“應該是的。”
回到房間,葉舟開始分析。
“這倆人一個搞建築設計的一個是盜墓走私的,怎麼會搞到一起?”
周朗說:“那天我們去郊區的那個古寺,除了有建築方面的研究價值之外,還有考古研究價值。”
葉舟恍然大悟,“沒錯!寺廟外面還有個塔碑,上面的書法感覺就很有價值。而且那些年寺廟裡邊的東西都沒有被破壞,儲存下來的東西應該都很完整。所以說,那個吳教授帶著人去那個寺廟,應該是有其他目的!”
能夠把學生的寡婦娶回來的人,除了道德感方面沒那麼高之外,大概還有其他方面的問題。
周朗說:“那位吳教授可能也被矇在鼓裡……不過還是要探聽一下。”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周朗和葉舟沒有再去外面吃,而是直接在酒店的餐廳吃飯。
6:00準時從房間裡出來,他們果然在電梯裡遇到了那位吳教授,還有他現在的妻子。
年輕的妻子滿眼都是吳教授,哪怕電梯裡進來其他人,她也依然看著他滿眼溫柔地說:“老吳,你可要記住了,到點就得跟我來吃飯。可不能再虧待你的胃了,過去那些年吃過的苦已經夠了,絕對不能再委屈自己。工作再重要,也得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