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要不要報警?”
其實,陸偉國看到陶國慶的第一眼,心裡是有些自卑的。
畢竟對方比自己高了小半個頭,一看就是典型的北方大漢。
剛才捱了那一拳頭,陸偉國也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不僅身材高大,應該也是那種特別會打架的人。
那個拳頭的力度掌握得很好,如果不是經常打架的人,做不到這樣收放自如。
輸人不輸陣,陸偉國冷冷地瞥向陶國慶,“你是覺得我不敢報警嗎?”
陶國慶說:“不,不,不!我覺得你以後會很擅長報警。”
陸偉國警覺地說:“你什麼意思?”
陶國慶說:“意思是,我已經找好人,看著你。如果你以後再來找我爸媽的麻煩,我就讓他們揍你。而且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我那樣的力度了。”
陸偉國心驚,他一點也不覺得眼前的人是在跟他開玩笑,畢竟對方身上散出來的戾氣很明顯。
就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嗎?
陸偉國當然不甘心!
“呵,真是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人那麼喜歡穿別人的破鞋。你該不會是不知道段從安跟了我好幾年吧?說起來還是她主動追的我,寫了情書給我,一副非我不嫁的架勢。”
段父段母氣得渾身發抖,可惜兩老都是文化人,一點也不擅長罵人。
“陸偉國,你真是個混蛋!”段父最後也只是擠出這麼一句話。
陸偉國卻是越說越得意,他看著陶國慶,露出無比膈應人的笑容,“段從安在床上,也很會討好我……”
只不過話沒說完,陶國慶就給了他一拳。
這一次,陶國慶沒有收著力氣,是用力抽上去的。
陸偉國被打倒在地,他捂著臉頰,突然感覺口腔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流血了。
陸偉國把那口含著濃重血腥味的痰吐出來,才發現這口痰裡還帶出了兩顆牙齒。
“我艹你大爺!”陸偉國罵道。
陶國慶說:“不好意思,我還真沒大爺,我爸是獨苗。要不你去跟我爺爺商量一下,讓他給幫忙生個大爺。”
原本看到陸偉國被打掉牙齒這一幕的段父段母都很心驚,但是被陶國慶這番話說得,心裡的忐忑也減少了幾分。
這時,陶國慶回頭看著他們倆,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說:“爸媽,給派出所的同志打個電話,就說有人來家裡鬧事了。”
陸偉國看到被打落的牙齒,怒不可遏,“你以為我怕你嗎?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是嚴打期間?我會讓你……”
“對對對,現在是嚴打期間,確實應該把你這種騷擾老人的人抓進去。”
這天下午,陶國慶和段家父母都是在派出所裡度過。
陸偉國控訴自己遭受了暴力,他要讓施暴者得到懲罰。
陶國慶則是很無辜地跟同志說:“他想打我岳父岳母,我是正當防衛。你們可以去家屬院裡調查一下,這個姓陸的,一直都在騷擾我的岳父岳母。
我岳父岳母顧念舊情,所以沒有麻煩你們這些同志出面。
結果他呢,三番五次地折騰老人。
我愛人在京城,工作很忙,難得回來一趟,家裡老人可不就得麻煩你們這些同志幫忙看顧一下了,你們說是吧?”
記者,雖然是一個很普通的職業,但是因為段從安之前做的幾個報道都非常引人關注,得到了京城有關領導的賞識。
也正因為如此,段從安正式入職央臺後,回省城,省裡宣傳部的領導親自去接站。
有些權利,該用的時候,要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