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黃副校長有能耐,把小葉老師你這樣的人才都挖來了,白校長也終於放心在療養院裡治療。
這次會議,你和白校長就代表了咱們學校。”
葉舟點點頭,然後問:“我需要給白校長帶點什麼東西嗎?”
黃副校長說:“你給老白帶一瓶辣椒醬吧。就那個給學校食堂供應熟食的,他們做的辣椒醬,老白肯定很喜歡。”
這也太樸實無華了……
一直到買車票之前,周朗才知道葉舟這次也是去出差。
兩個單位的領導都特別給力,再加上現在不是出行的高峰期,給他們買到了軟臥的臥鋪票。
上車安頓好行李,周朗正準備去開啟水的時候,突然發現隔壁鋪位的人有些面熟。
面熟是其次,主要是對方一直盯著他看。
“你是醫生?”
“對,我是楚靖。”
坐在床鋪上的葉舟,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也好奇地探出頭來。
原來是那個給徐詩月看病的醫生。
這麼巧嗎?
第一次在醫院見到這個楚醫生的時候,周朗就感覺這個楚醫生有些怪怪的,特別是看葉舟的眼神,絕對不是醫生看病人家屬的眼神。
剛才也一樣,楚靖看他的眼神滿是探究。
這已經超過了陌生人的認知。
葉舟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反而好奇地問楚靖說:“楚醫生,那天那個可能是被婆家逼著喝農藥的婦女,後來怎麼樣了?”
柳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葉舟後來在回家屬院的班車上,也聽到家屬討論過這件事情,她們說,有一個女人因為生不出兒子,被婆家灌農藥。
也有人說,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是那個女人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把看不慣她的婆婆弄去蹲籬笆子。
葉舟當時沒有參與討論,但是她心裡是偏向於兒媳婦是受害者。
面由心生,那個婆婆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楚靖作為受害者的主治醫生,肯定也會接受警方的問詢,再加上那個受害者在醫院應該也要住一段時間,所以葉舟認為楚靖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楚靖看著葉舟,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他說:“那個婦女確實是被婆婆逼著喝農藥,家裡還有沒有來得及處理的物證。當時那個老婦人,聽到說要報警的時候,她就想往家裡跑,想消滅證據。但是在醫院門口摔了個跤,扭傷腳踝,回去得不夠及時,最後警察趕到,抓到了證據。”
竟然是這樣嗎?
她當時伸的那腳,竟然讓整個案子得到順利解決?
這年代的人好像都比較外向,聽到楚靖這番話,周圍的人都湊過來,聊得熱火朝天。
有人說:“這婆婆真是夠壞的,竟然逼著媳婦喝農藥。”
有人說:“這媳婦也是,就不知道反抗嗎?”
還有人說:“媳婦對婆婆有一種天然的敬畏心理,所以不敢反抗吧。”
“要我說,那個媳婦也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有生出兒子,不能給婆家傳宗接代,心裡理虧,所以才不敢反抗。”
“……”
葉舟有些聽不下去了,她說:“這可不僅僅是婆婆和媳婦的關係,她的男人是隱形了嗎?我就不信,如果他的男人態度夠堅定,男人的老媽能夠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
車廂裡的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