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洲,”陸豐無奈似地長嘆一聲,“我教了你幾年?”
陸長洲不知道陸豐問這個做什麼,老實回答:“十三年。”
以前,陸豐一直對他很好,不管是什麼,都傾囊相授。
自從成年後,陸豐就變了。
“看來,這五年,你把我教你的,都忘記了。”
“小叔……”
“我到今天這個地位,不是因為我姓陸。如果我今天改姓王,明天,陸家祖墳上,刻的,可就是王了。”
“你母親不明白,難道你也不明白?”
陸豐看著懷中的景七,目光從陸長洲移到他背後的景星身上。
他不能直接出手。
可是——
為景七出一口氣,還是能做到的。
“景總,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說完,從景星身上將目光收回。
守一推著輪椅離開。
“去領罰。”
其後的守二自責地低下頭,應聲:“是!”
被責罰了,聲音中卻還透露著幾分激動。
只有守二清楚,先生是看在景七小姐的面子上,才會對他網開一面。
而隨著陸豐的離開。
另外湧進了一群穿著黑衣的保鏢。
面無表情,抓起景家人,就往外走。
“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
“做什麼!我要報警!”
“長洲,你快阻止他們……”
……
“先生說了,既然諸位不喜歡這個地方,那就換一個,帶走!”
黑衣人來了,又走。
全程沒有把陸長洲放在眼裡。
這一刻,陸長洲才驚覺,他們一家在陸豐眼裡,什麼都不是。
可那樣的小叔,卻帶走了景七。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湧上心頭。
他也說不清,是嫉妒景七在陸豐心中比他和陸家更重要,還是嫉妒陸豐搶走了景七。
……
景七的靈魂離開身體,毫無防備,被拉到了一個全是黑暗的地方。
“景七,你可知罪?”
聲如洪鐘。
鋪天蓋地的威壓湧向她。
想將她吞沒,想讓她臣服,想讓她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