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宮夜宴。
景七到的時候,荷里斯站在門口等著她。
沒有發生什麼狗眼看人低的戲碼。
景七略有遺憾的將陸豐給的卡返回原位。
房間在二樓,最佳的觀景位置。
燈籠高懸,垂在湖面上。
波光粼粼間,有長袖輕舞。
古色古香。
文人墨客喜愛的地方。
不過怎麼看,也不是一個適合談事的地方。
“景,你不懂。這樣的地方才最安全。”
荷里斯的話讓景七眉尾一動。
難道爺爺的遺囑真的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
所以才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景七坐下後,守二退在一旁守著。
荷里斯本來身姿散漫地靠在軟墊上,被他眼神盯得不痛快,直了直身子。
“景,你如今已不是景家千金了,怎麼出門陣仗比我這個寶石商人還要大。”
景七抬眸,荷里斯使眼色,示意她身後的守二。
“他可以信任,說吧,都查到了什麼。”
“吳老先生名下的東西不多,一些惹眼的東西,如股份都給了景榮,工作室留給景華,部分字畫留給景懷,一些值錢的藏品分別給了景恩和景星。”
“至於你,老先生留了七百萬現金。”
七百萬現金,聽起來是一筆豐厚的遺產,但是與景家其他人得到的相比,九牛一毛。
那些藏品中,隨便一個拿去拍賣,都是千萬的級別。
“景,我想這是老先生保護你的方式。當時,你不在京。東西太惹眼,遺囑很可能無法得到執行。”
七百萬,不過景家幾個月的吃消。
不至於連這點都不給景七。
而景家確實也大張旗鼓地派了律師去找景七……
不過——
“我沒收到。”
荷里斯點頭,如果收到了,又何至於將日子過得這麼慘。
“就這點?”
如果只是這點內容,不至於這麼小心。
荷里斯飲下杯中的水,半晌,吞吐道:“你看看這個。但是你看完之後,有任何的猜想,都需要冷靜。景家是個龐然大物,你一個人無法撞倒這艘巨輪,何況景家背後,還有陸家。”
景七沒點頭,接過東西,看了起來。
上面是一份簡單的時間整理,出自姓“吳”的律師。
四月五號,爺爺打電話給他,讓他擬訂協議,四月十日,帶著協議去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