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如同中邪的舉動,景和光猛然暴起,額間的青筋突突跳動,好像下一刻就要噴血而出。
“景七,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請家法,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景七直起身,“老東西,不想你的燕燕鶯鶯都找上門來,我勸你最好把爺爺的東西還回來。”
隨後不緊不慢地對著景家人道:“我有點事情,先死一下。東西,給我準備好了,否則,半夜鬼敲門,你們最好別被嚇死。”
說完,直挺挺地倒進了陸豐懷中,沒有了呼吸。
柳芳趁著這個間隙,抬頭看了一眼景七,見她的臉色血白如紙,眼底泛著烏黑。
垂落的指尖是紫黑色的。
……
“啊!”
“死人了!死人了!”
“景和光,你把你女兒逼死了!”
……
順著柳芳的視線,景家人才注意到景七的異常。
內心齊齊咯噔了一下。
怎麼會這樣?
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麼就成了死人。
“景七……”景榮愣在原地,心被挖空的地方彷彿又疼了起來,“這,又是你的新把戲,對嗎?”
“別碰她!”
陸豐開啟景榮的手。
慢慢地橫在景七鼻子前方。
沒有。
沒有呼吸。
他的心臟在一瞬間提了起來,隨即又被一雙大手攥緊。
那種心臟碎裂的疼痛,一如作為凡人的他聽到景七和陸長洲定親後的痛楚。
一切在五年前有了裝機。
然而,等到他好不容易掙脫束縛,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他……
對了,不一樣了。
陸豐握著景七青紫的雙手,閉上眼,將眼底的可以毀滅一切的颶風壓了下去。
景七已經死了。
靈魂出賣給了他。
他永遠都不會再失去她了。
“守一,景家,今天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不許放過。”
他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刃,毫無感情,機械般地吐出一個個不帶任何感情上字眼,灌進在場之人的耳膜中。
和傳聞中那個嗜殺成性的暴君逐漸重合。
令景家幾人,不寒而慄。
什麼意思?
難道要殺了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