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送你的禮物你不喜歡嗎?”蘇慕看著蹲在地上的伶華茵,問道。他似乎沒有發現伶華茵的不對勁。
直到伶華茵斜倒在地上沒有動靜了,蘇慕才慌了神。他衝過去將伶華茵抱在懷裡,看到伶華茵滿臉是汗,眉頭緊蹙,手指都要掐進肉裡,他頓時手足無措,“師傅,你別嚇我,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錯了,你不要這樣。”
但是伶華茵依舊面色痛苦,似乎只要她身體受到傷害或者情緒發生巨大波動,她就會頭疼發作,而且痛不欲生。
“師傅,師傅!”蘇慕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不停地叫她。
伶華茵幾乎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蘇慕臂彎裡,她虛弱無力地抓住蘇慕的手,想要站起來,但根本是徒勞。
“掌門呢,還有其他長老,在哪?”伶華茵低頭喘著粗氣道,她現在壓根不想看到蘇慕的臉。
蘇慕怕伶華茵被他氣傷了身體,連忙道:“我只是讓他們來夢嵇塢做客的,我沒傷害他們。”
“放了仙澤宮的人,你怎樣我都好,我的命都可以賠給你,你把他們放了吧。”
蘇慕怔了怔,說道:“我若是放了他們,他們會殺了我的,師傅就這麼想讓我去死?”
“你現在是魔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們又怎麼能殺得了你。”
“我可以答應師傅放了其他人,但是單立群他們,唯獨這個我不能答應。”蘇慕咬牙道。
伶華茵以為他不知悔改,又要打過去,但是體力不支,她的手軟綿綿地搭在蘇慕身上,悲憤不已地說道:“就算我求你,你也不肯放人嗎?”
蘇慕面上掙扎,說道:“單立群不是什麼好人,虛與委蛇,師傅被罰至月河,都是他下達的命令,他根本就是想間接害死師傅。我若放了他們,他們不止要殺我,還要將師傅也流放。”
“信口雌黃!掌門怎會害我!”伶華茵一口氣上不來,險些背過氣去。
“現在我說什麼師傅都不會信了,不過我是不會放了他們的。”蘇慕說罷,便將伶華茵抱了起來,冷冷道:“師傅既然身體不舒服,那我就先送師傅回去。”
茵桃看到蘇慕抱著伶華茵回來,連忙跑過來擔憂道:“慕哥哥,茵姐姐怎麼了?”
蘇慕看了一眼暈過去的伶華茵,說道:“師傅累了不舒服,你好好照顧她。”說罷將她抱到床上便離開了。
一離開,蘇慕立馬就去了關押單立群和其他長老的牢房,他們身上皆被下了束仙咒,法力流轉不靈。牢房外皆有魔物把守,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單立群看到蘇慕,冷哼一聲,側著身站在諸位長老前面,即使落難於此,也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要不是夜芙偶然間看到了單立群的心魔,揭穿了他的真面目,蘇慕還敬重他是個德高望重的人。
蘇慕讓人將牢房門開啟,走了進去,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單立群身上。他一抬手,單立群就被魔氣帶到身前,蘇慕一手捏住了單立群的脖子。
長老們皆憤怒地湧上前,卻被幾隻魔物攔住了。
單立群鎮靜如常,“魔孽,要殺就儘管殺。”
蘇慕笑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反正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了,不多你一個。不過殺你之前,我要問你幾句話,也讓在場的各位長老聽聽。”
單立群瞟著蘇慕,等著他的問話。
“當年我師祖,也就是衡葳真人是不是你害死的?”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單立群。
單立群不慌不亂,瞥向蘇慕,說道:“衡葳是偷圖的賊人害死的,你師傅就是最好的見證,與我何干?”
蘇慕冷笑道:“我師祖修為深厚,怎會因為自己的法陣反噬加上敵人的一掌就喪命,分明是你趁人之危,暗中謀害。害得我師傅以為師祖是因她而死,愧疚了一百年,在大荒山思過了一百年。”
單立群聽了,臉上不動聲色,說:“你又不是衡葳,也不是那個賊人,怎可如此誣賴於我?”
“對啊,你個魔孽,恩將仇報就算了,居然血口噴人!”其他長老紛紛附和。
蘇慕不理會他們,笑道:“是不是誣賴,問問你的心魔就知道了。”說罷,他拍了拍手,命令手下將一碗水端了上來。
單立群皺眉看向那碗水,不明白蘇慕何意。
蘇慕端起那碗水,慢吞吞地說道:“你們仙家的化魔水真是有用的很,都派上好幾次用場了。”連他自己都喝過兩次,其中一次便是伶華茵騙他喝的,想到這,蘇慕的眼神又覆上了一層寒冰。
“掌門敢不敢喝呢?”
單立群不怒自威的臉上這才出現一絲驚慌,他呵斥道:“我堂堂仙澤宮掌門,為何要聽從你的話喝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