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璇璣真人突然前來清徽臺拜訪,不過並沒有看到蘇慕。令她奇怪的是,不主動與人交往的風無涯居然也在。
“伶華長老,打擾了,我有一事想請教,你現在有時間嗎?”璇璣真人是為了梭羅果的事來的。
伶華茵不知璇璣真人來此的目的,有些意外,道:“真人請說。”
“我想請教伶華長老那個讓植物快速生長的法術。”璇璣真人開門見山道。
風無涯和伶華茵面面相覷,伶華茵尷尬地咳了一聲,心想昨日是敷衍之詞,沒想到這璇璣真人當真了,還特意上門請教,這告訴她真相還是不告訴呢?伶華茵身懷靈音上神之血的事本也不算什麼秘密,但是她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於是她便道:“其實也不算什麼法術,只不過我體質有些特異,此法需得特殊情況下才能使用。”
這話讓璇璣真人更想進一步瞭解這是什麼厲害的法術了,就連風無涯也不禁好奇了起來。
“我從小就喜歡種些花花草草,這梭羅果更是我花了多年心血才種出來的,只不過它們不能離開蓬萊,我不能讓它們成為治病救人的良藥,如果能夠習得此法,那麼梭羅果一定能夠救治更多的病人,而不是隻能作為千金難尋的寶貝供人瞻仰。”璇璣真人殷切之意和理由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伶華茵為難道:“不是我不願意告訴真人此法,只不過我用的並不單純是法術,而是我的血和靈力,我天生有水之靈脈,能興草木,若是沒有我的血和靈力,那花大概也是不會開的。”
璇璣真人和風無涯聞言皆感到吃驚。璇璣真人讚歎道:“伶華長老的血和靈力竟然能有如此功效?當真是天下奇聞!”
伶華茵點了點頭,“所以恕我不能將此法告訴真人了。”
“既然如此,那我的確是強人所難了。看來這仙界之物,凡人註定難以企及。今日真是打擾了,我這就告辭回去。”臨別時,璇璣真人又隨口問了句:“今日怎不見蘇慕和那個小姑娘?”
伶華茵微笑道:“小徒頑皮,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蓬萊是個好地方,伶華長老有空可帶他們去我那坐坐。”
伶華茵沒答應,只是笑笑著目送璇璣真人離開。這璇璣真人特意來問這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風無涯,你在想什麼?”伶華茵見風無涯神遊,好像在想事情,便問道。
風無涯抬起頭來,看了伶華茵一眼,說:“我曾聽師尊說起過一件事,他舊時曾到訪東靈山,說那裡有棵上古神樹,需特殊的靈力澆灌才能夠生長。聽說他們門中有位女弟子,天生就具備純淨強大的靈力,能夠讓幾近枯萎的神樹死而復生。東靈山人傑地靈盛極一時,只可惜後來神樹突然就倒了,門派中的人也不知遷到了何處。你這能力,讓我想起了那個傳說中能讓神樹經久不衰的奇女子。”
伶華茵聽無關之人提起東靈山,不免有些吃驚,“你知道東靈山的事?”
“偶聽師尊提起,知道的不多。”
“那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嗎?”
風無涯狐疑地看向伶華茵,問:“東靈山前任掌門故去之後門中便日漸衰弱,剩下的人遷徙之後幾乎沒有太多訊息,你對這種小門派也有興趣?”
“不,我只是對那神樹和女子有興趣。外面都是怎麼說的?”
“聽聞那守護神樹的女子犯了大錯被掌門處死了,她的師兄一怒之下便殺了掌門和女弟子的師傅,將神樹推倒後逃走了。”
“那最後找到了嗎?”
“不知道。”
“你覺得那女子的師兄為什麼要殺東靈山掌門和女子的師傅?”
風無涯看了看伶華茵,回答道:“大概是因愛生恨吧。”
伶華茵搖了搖頭,說:“或許只是單純的洩憤,如果你突然有一天,獲得了某種強大的力量,你會不會想要釋放它們,看看自己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
風無涯對伶華茵的話深感不解,問道:“怎麼你好像知道的比我還清楚?”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如果我獲得了你說的這種力量,或許我也會做出一些以前不敢做或者是做不了的事情。”
伶華茵不再探討這個話題,她看著前方道:“你說司徒衍曾在這留下個東西,就是這裡?”
“嗯。”風無涯揮了揮袖子,前面的水潭中間突然現出一個漩渦,一把金色的鑰匙漂浮在空中。風無涯一收袖子,那鑰匙就自行飛到了他手中。
“吶,這給你,司徒衍說,只有有緣之人才能啟用這把鑰匙。”說完便遞給了伶華茵。
伶華茵接過一看,鑰匙上面雕刻著鳳凰的圖案,竟然是靈音上神的遺物。她輕輕撫過,似乎還能感受到一絲若有似無的靈力。靈力溫暖平和,她忽然升起物是人非的感慨。
經她這一碰,鑰匙忽然從她手中升到半空,好像是一種指引,伶華茵和風無涯面面相覷,然後鑰匙便帶著他們前往一個地方。來到一個石門前,鑰匙停了下來,發出幽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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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華茵拿過鑰匙,在石門上的鎖眼上轉動了兩圈,然後石門就開了。兩排壁燈瞬間齊刷刷亮了起來,照亮了漆黑的山洞。
伶華茵率先走進去,但是風無涯在門外止步不前,伶華茵對他投去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