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谷外的一個靈域空間,伶華茵正在找那道金光,但是今日,那個女人的聲音並沒有響起。一切都靜悄悄的,伶華茵漫無目的地尋找著,在前方看到一個紫色的水晶座椅,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黑影撐著頭躺在那裡。伶華茵放慢腳步,緩緩接近那人。影似乎睡著了,沒有發現伶華茵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伶華茵認真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慢慢蹲下身去,想要揭開影的面具。手遲疑地遊移到男人耳後,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伶華茵的手腕。
“你想幹什麼?”剛睡醒的影語氣中有些惱火,就像小孩子的起床氣。
伶華茵從他手中抽回了手,揉了揉道:“想看看你是不是睡著了就全無防備。”
影煞有介事地告訴她:“我的臉不能看,怕嚇著了你。”
伶華茵無所謂地站起來說道:“這世上只有鬼能嚇到我。你又算什麼?”
影坐了起來,笑道:“可我比鬼還可怕。”
“哦?是嗎?”伶華茵站著看了他半晌,問道:“你去過我書房,看到那本大荒圖志了?”
“哦,隨意翻閱了下。”
伶華茵見他沒什麼太大反應,又不確認他是否看到那些東西了,便說:“當年大荒圖中關押著眾多魔靈,但慘死的三宮弟子也不計其數,屍骨都埋在大荒圖中的重重冰雪下,其中大多被大荒圖中的惡靈反噬,屍骨都不剩了,其中一位重要的弟子甚至還被五馬分屍。不管生前他們做了什麼事,最後也都不復存在了,或許這就是因果報應吧。”
“你跟我說這些,怕不是以為我會因此報復中皇山,為那些死去的魔靈報仇吧?”影漫不經心說著。
伶華茵沒有回答他,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這事,繼續說道:“我查過了,帶頭的那名弟子並不會吹壎,壎聲的主人另有其人。而且據我所知,唯有來自魔的聲音,才能讓感染魔氣的靈犬發狂,吹壎之人很可能是你們的同族。”
影靜靜聽她說著,並未發表意見。
伶華茵只得說出自己的猜測:“殺死你們同族的,不是仙家,而是魔殺了魔。霖歌恨錯了人。”
“……”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先走了。”
“就算我信,司徒衍可不一定信,你最好給我看緊他。”影突然說道。
伶華茵腳步頓了頓,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了靈域。
“杜曄。”
沒過多久,靈域中傳來一個聲音:“城主,屬下在,您有什麼吩咐?”
“讓夜煞去調查一下鏡妖,看看司徒衍和它是不是有什麼勾當。”
“是,城主,屬下這就去辦。”
伶華茵剛回到房中,突然被坐在床上的人影嚇了一跳,連忙用法術點了燈,只見鄂蘿半躺在床上,眼媚如絲地盯著伶華茵瞧。伶華茵被她看的頭皮發麻,杵在原地不動。
“你去哪兒了?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到處都聞不到你的氣息。”
沒想到去影那還是被鄂蘿碰到了,伶華茵知道此事遲早得露餡,便說道:“去見個朋友。”
鄂蘿飄到伶華茵面前,仔細瞧了她一番,戲謔道:“你的朋友也沒幾個,我都認識,還能有誰,司徒衍?你都好久沒有提到他了,想必司徒衍跟以前不一樣了吧。你的眼裡有光,以前只在跟司徒衍說話時有過,現在說起司徒衍,你眼睛都不亮一下,看來真是和以前不同了。你眼裡的光,到底因誰而亮?”
伶華茵不緊不慢地坐在銅鏡前梳妝,說道:“你今晚話很多。”
“是你喜歡的人?”鄂蘿不死心地飄到伶華茵身邊,問道。
“不喜歡。”伶華茵脫口而出,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騙人,只有見了心裡喜歡的人,眼裡才會有那樣的光。我是女人,最瞭解女人了。”鄂蘿盯著鏡前的伶華茵,想從她眼裡看出一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但伶華茵依舊清冷如霜,或者是她隱藏的太好了。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伶華茵不吃她那一套,熄了燈就往床上一趟。
鄂蘿在床邊待了一會兒,見伶華茵睡了,過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房間。伶華茵不一會兒又重新睜開了眼睛,仔細想了下方才鄂蘿的話,忽然感覺到有些迷惘。
往事歷歷在目,伶華茵漸漸地回想起來。
“阿茵,最近我看你好像跟以前不同了,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蘇言堵住了一下早課就回去的伶華茵。
以前伶華茵總是會抽出時間與蘇言待在一起,後來,伶華茵漸漸地喜歡一個人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