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回來了。”蘇慕驚喜地叫道。
伶華茵四下掃了一眼,除了白天變黑夜,房間還是原來的房間,客房外邊人聲嘈雜,跟之前冷冷清清的差別太大,伶華茵急忙跑出房門。只見同個樓層似乎多了許多人居住,樓上樓下也都燈火通明。伶華茵忙跑下樓去找那個客棧老闆,卻見一個貌美的女子正在與客人說話,而那老頭卻不見了。
“姑娘,請問白天在這算賬的老伯呢?”伶華茵問道。
那女子回過頭來,打量了伶華茵一眼,疑惑萬分,“老伯,什麼老伯?今天一直是我在這兒啊,姑娘是不是記錯了?”
伶華茵見那女子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說謊,於是心中頓生不好的預感,忙問道:“那請問姑娘,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白色衣服長得很好看的一個年輕男子,他今天可能從樓上下來過。”
那女子掩嘴一笑,說道:“我們這裡今天客滿,有很多穿白衣的年輕公子哥,至於好不好看,我看樓上那位就很好看。”說著便用曖昧的眼神向二樓瞟了一眼。
伶華茵轉頭朝樓上看去,見一個白衣公子站在樓上,正與老闆眉來眼去,模樣雖然也算秀氣,但與司徒衍相比真是相差太遠了,於是搖了搖頭,問道:“你們這從白天到現在一直這麼多人嗎?”
“是呀,我們客棧是這裡最好的一家,生意一直這麼好呢。姑娘要是住店恐怕要去其它地方了,而且我們這的客人大多是妖,姑娘這樣仙氣十足的人兒可能待的不慣呢。”
“那你們這之前是不是住了一位黃衣少女和藍衣的年輕人,藍衣的人和我身上穿的差不多,額……黃衣少女大概這麼高,他們一起來的。”伶華茵用手比劃著,儘可能詳細地描述著柏熠和姬如夢的特徵,但她發現自己對姬如夢瞭解甚少。
還好客棧的掌櫃一下就想起來了,回答道:“似乎是有這麼兩個人,不過他們交了房錢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
“他們住在哪個房?”
“姑娘你等會,我看看。”女子見伶華茵一臉急切,又身負長劍,也不敢怠慢,連忙拿出賬簿看了一眼,然後說出兩個房號。
“那男的住在130號房,女的住在140號房。”
“蘇慕,你留在這。”伶華茵叮囑了一聲,忙朝樓上140號房跑去。
一直到了姬如夢住過的那間房,伶華茵也不顧裡面是否有其他客人,用力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被紅色月光照映的孤島,一輪圓月掛在空中,一半赤紅如血,而另一半是黑色的,越發顯得暮色詭異。伶華茵朝身後看去,依然是燈火通明的客棧,而這間房就像是通往另外一個時空的隧道,伶華茵不知這是不是另外一個幻域,而蘇慕還在樓下,也不能就扔下他不管。伶華茵有些躊躇不前,但眼看月亮就要完全被黑色吞沒,明顯就是月蝕的徵兆,她不禁擔心起司徒衍的安危。
正在左右為難時,蘇慕連跑帶爬地追了上來,喘著大氣說道:“師……師傅,等等我。”
“好生跟著我。”伶華茵二話不說就踏進了門裡。
蘇慕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所在的地方,又不敢相信地朝門外探出頭去,確信外面還是方才的客棧後,才轉過身問伶華茵:“師傅,這裡該不會又是你的夢吧?”
伶華茵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裡是人界的望月之島,但我不確定這是真實的還是假的。”
蘇慕環顧了一下四周,凝眉思索道:“人界?但是似乎只有我們才能夠看到這個世界,莫非人界有誰在接應師傅你?”
伶華茵說道:“我師祖就在望月之島,我們就是在師祖的幫忙下去到無歸海。若真有人接應,那就是郜芒師祖了。他是你的太師祖,待會你見到他,可不能無禮。”
“徒兒知道了。”蘇慕乖乖應道。
伶華茵見初到島上的蘇慕一臉興奮和新鮮感,突地想起他體質特殊,便問:“你可有不適?”
“徒兒一切都好,並未不適。”
伶華茵見他並未有異樣之處,便稍稍安了心,一路往山上走。走到一處斷壁,忽然發現前方有一抹白色衣袍,心裡頓時一驚,急匆匆跑過去。只見司徒衍一手抱著琴靠在岩石上,頭髮和衣衫有些凌亂,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打鬥。
伶華茵忙上前扶起他,一陣焦急,“司徒衍,司徒衍!醒醒,是我。”
司徒衍睜了睜眼,看到伶華茵擔憂的面龐,扯開嘴角笑了笑,說道:“你們也出來了,剛才還想去找你們的,只是不知為何進來之後就回不去了,你們沒事就好。”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伶華茵邊問邊上上下下檢查司徒衍是否受傷。
司徒衍看她一副緊張的模樣,不由得失笑,“我沒受傷,你不用看了。你們找到柏熠了嗎?”司徒衍坐直了身子,聲音不像平時那樣精神,動作仍有些遲緩。
伶華茵點點頭,“已經死了。先別管這些了,你怎麼回事?你見過姬如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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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被我琴曲所傷,趁我不注意逃走了。”司徒衍抬起右手,翻開掌心讓伶華茵看。伶華茵朝他手心一看,赫然發現司徒衍手上突然多了一個紫色的奇怪的印記,形狀就像一朵彼岸花一樣。
她不由得驚訝道:“這是什麼?”
司徒衍合起掌心,說道:“方才我遇到一個女人,這印記就是她在我手上畫的。”
伶華茵疑雲滿腹,問道:“女人?什麼樣的女人?”
“一個坐在鏡妖身上的女人,她身上有很強烈的魔氣,還有能夠讓時間靜止的力量,我從未見過此人,但又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司徒衍回想起方才的情形,仍感到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