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山洞,一股引人作嘔的腐臭味撲面而來,嗆得他連忙用左手捂住口鼻,等眼睛適應了這裡的黑暗,他才掃了一眼四周。只見山洞裡到處都是腐爛的屍體,那些藤蔓上沾滿了粘稠的液體,也不知是血還是別的什麼。再往裡,就什麼也看不清了。於是他便搓了搓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點了一束火光,這不點還好,一點山洞裡面的藤蔓就動了起來,洞裡頭還響起咀嚼的聲音。
“我生平還沒見過如此噁心的東西。”司徒衍自言自語道,順便張起了結界,生怕那些粘稠的物體沾到他身上。
“這樣可好多了。”司徒衍一邊慶幸著,一邊往裡移動,走到深處,他才明白村民們所謂的山神是什麼了,原來不過是一棵魔化的食人草。此刻,它正張著血盆大口,伸著觸鬚將司徒衍連同結界包裹起來往嘴裡送。司徒衍連忙用術法將那些觸鬚削斷,然而那些觸鬚卻似乎永遠削不完似的,斷了一根又重新長出一根。
“還真是沒完沒了了。”司徒衍一邊說,一邊四處尋找讓這植物魔化的東西,終於讓他發現食人草的嘴巴里有個黑色的亮晶晶的東西,他獨自哀嘆一聲,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拿出琴快速地撥了幾聲,瞬間,透明的琴絃將食人草的嘴撐住不讓它合上,司徒衍便連忙伸手進去把那東西拿了出來。
那東西到了司徒衍手上,上面的粘液便都風化了,露出它原本的光澤,是一顆黑色透明的石頭,石頭裡面有一個蟲卵,光芒便是從它身上發出的。
“煉屍蠱……”司徒衍微微皺了皺眉將它收起,回頭看去,那食人草已經枯萎了,想必是支撐它生命的最後一點魔氣消失了。司徒衍連忙在手上點了把火,想燒掉這些植物,又發現在植物背後,有一塊空地上長著幾株發光的聚魂草。他剛想上前去採摘,就聽到身後傳來鄂蘿的聲音。於是便連忙在空地處佈下一個結界,回頭若無其事地對剛到的鄂蘿說道:“不是說讓你們等我訊息嗎?”
“我倒是不想進來,但是她聽到琴聲,非進來瞧瞧不可。”鄂蘿漫不經心地答道。
“伶華茵”四處掃了一眼,眼光不經意地看向方才司徒衍佈下結界的地方,不過放眼看去,那裡只有枯死的藤蔓,並沒有發現什麼其它東西。
司徒衍無所謂地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有意地擋住“伶華茵”的視線,說道:“此地汙穢,我們還是早點出去吧,出去再說。”
“伶華茵”和鄂蘿也不願意再待在這,便和司徒衍快速地離開了山洞。
出去後,司徒衍便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她們,並將煉屍蠱拿給她們看。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村子根本就沒有山神,其實都是人為?”
“是的,你們看洞口的這個腳印,我估摸是個成年男子,而且這個洞口也不高,所以我猜測這個男子應該個頭比我矮,他將獻祭的女孩頭顱割掉,然後將屍體餵食給食人草,又將頭顱和女孩的衣服丟到村口,讓大家以為是山神做的。”司徒衍信心十足地說出自己的猜想。
鄂蘿思考了一陣,疑惑道:“既然是人做的,那村民看到的野獸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柏熠做的,他不是可以驅使野獸嗎?”
司徒衍搖了搖頭,十分斷定:“絕非同一個人,若柏熠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為什麼還要將自己的親姐姐送上死路呢?柏熠回來純粹是為了報復。”
“那我們現在又沒有其它線索找到這個人,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那我們就等。”司徒衍說罷,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萬般嫌棄道:“這裡面的味道太難聞了,我得去洗洗。”
鄂蘿掩嘴笑道:“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還挺愛乾淨的。要不我們把這個洞裡面的植物給燒了吧,免得驚嚇到別人。”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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