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顧念的房間外,鄂蘿看了一眼身後的“伶華茵”道:“讓她在外面把風麼?我們倆進去。”
誰知“伶華茵”突然開口:“我也跟你們一起進去。”好像生怕他們將她撇下似的。
鄂蘿被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伶華茵說罷便先行進入了顧念的房間。
鄂蘿和司徒衍對視了一眼,見司徒衍點了點頭,才緊跟著進去。
房間裡黑漆漆的,床上也沒有人。鄂蘿指了指床邊的櫃子,示意暗道就在櫃子後面。司徒衍過去一看,果然看到櫃子已經被人移開了,旁邊是一個只能容納一人進出的暗門。一進入暗道中,便覺空氣裡陰冷潮溼,走了一段路,伶華茵和司徒衍便察覺到很濃的妖氣,就像是深入了什麼妖怪的洞穴中一樣。他們連忙走出了甬道,看到甬道盡頭是一個寬敞的暗室,兩邊擺滿了一個個貼了黃符的牢籠,而每個牢籠裡都關著一隻魘魔,奇怪的是,顧念並不在裡面。
陌生的氣味讓這些魘魔都甦醒了過來,它們開始搖晃著籠子,試圖從鎖著它們的籠子裡逃脫。尤其是看到鄂蘿之後,它們便紛紛從籠子裡伸出手來,似在向鄂蘿求助。
伶華茵萬萬沒想到這裡會關著這麼多魘魔,不過司徒衍並不那麼驚訝,好似早就猜到這裡的秘密似的。
但他們並不知道這是個提前佈置好的陷阱。
只聽一個幽靈般的聲音突然在暗室中響起:“你們還是發現了這裡。”
他們順著聲音看去,只見顧念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暗室的門口,幽幽盯著鄂蘿說道:“沒想到你們仙家人也會帶著一隻魘魔,看來仙澤宮也不盡是降妖除魔的人。”
鄂蘿呵呵一笑,“我跟你養的這些魘魔可不一樣。”
顧念也笑了,有些嗤之以鼻:“有什麼不一樣,不過就是你化為了人形,還不一樣是食人夢的卑劣的怪物。”
“你說什麼?!”鄂蘿被他的言辭激怒,誰料顧念已經早有準備,按動了一下身邊的機關,暗室的鐵柵欄便轟的一聲關上了。
“這些魘魔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便讓它們嚐嚐鮮吧。”顧念說罷,便略施法技燒掉暗室裡牢籠的符,然後揚長而去。
數個籠子一齊被開啟,魘魔像餓虎撲食一樣蜂擁而至。
伶華茵連忙抽出佩劍相迎,只聽“錚錚錚”的琴聲響起,伶華茵突然被結界圍了起來。“你幹什麼?”伶華茵朝司徒衍喊道。
司徒衍邊彈琴邊說:“你好好看著吧,我們對付幾隻魘魔綽綽有餘,不需你費神。”
伶華茵心中暗惱,又脫不開身,只得待在結界裡眼睜睜看著他們。鄂蘿不太願意與同類相鬥,全程幾乎都是在防禦,都是司徒衍在掌控全域性,不過這些魘魔大概餓久了,壓根拿不住司徒衍,司徒衍彈了沒多久,他們就已經全倒下了。鄂蘿連忙與司徒衍合力將他們重新關了起來。
“這下可以把我放出來了吧?”伶華茵衝司徒衍說道。
司徒衍笑了笑,撤掉了結界,“當然可以。委屈伶華了。”
伶華茵在暗室裡四處走了一圈,想找到其它的出口,但是暗室裡除了方才進來的那個門,並沒有其它路,於是對他們說道:“你們打算怎麼出去?”
司徒衍抱著琴席地而坐,不僅不慌不忙,反倒十分愜意地說道:“不急,我們可以在這休息一下,聊聊天,反正肯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我們是偷偷進來的,誰又知道我們在這裡?”伶華茵不解地看著他。
“我故意把你給我的傳音符落在外面了,就怕顧念動什麼手腳,只要有一點縫隙,我的琴聲就可以控制外面的傳音符,不過可能要借用一下你的靈力了。”司徒衍笑了笑。
伶華茵頗有些意外地說道:“當然可以。”
待司徒衍再次撥動琴絃,伶華茵就將靈力注入到他的琴絃中,不過只維持了一會兒,伶華茵就虛弱地癱在了地上。
鄂蘿一陣驚慌失措,忙扶起伶華茵,大聲問司徒衍:“喂,她怎麼了?”
司徒衍緩緩完成最後一個彈奏的動作,站了起來,在伶華茵額頭上點了一下,說道:“無妨,這個分神本就十分不穩定。她只是突然動用了靈力,分神有些虛弱罷了,伶華暫時不能用這個身體了。待出去後,我再想辦法重新給她修復一下。”
他們在暗室裡待了大約半個時辰,鐵門突然開了,司徒衍道了一句:“有人來了,我們走。”說罷,便抱起睡著的“伶華茵”,同鄂蘿離開了暗室。
剛走出顧念的房間,就看到院子外面圍著一群仙澤宮的人,而顧念被法術給困住了,顧老夫婦等顧宅的人只能在一旁乾著急。兩名道士看到司徒衍,趕緊上前鞠了一躬,以表謝意。
“您就是清徽仙人吧,護劍長老已經用傳音符與我們說了,還多虧了您,才讓我們這麼快找到這個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