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突然回過頭來,略有些驚訝道:“令師也曾到過清徽臺?”
“師傅曾經在清徽臺小住過一段時日。”伶華茵答道。
司徒衍笑了笑,“莫非令師是仙澤宮前任掌門衡葳真人?”
“仙人認識我師父?”
司徒衍面帶笑意,說道:“清徽臺原是我的清修之地,衡葳真人云遊時曾在那裡落腳。曾聽聞衡葳座下收了一位女弟子,天資聰穎,劍術術法無一不精,姓氏伶華單名一個茵字。後來衡葳仙逝,此弟子便成為了仙澤宮的護劍長老。今日有緣終於得以一見。”
伶華茵屈指繞了繞發尖,半是回憶半是嘆息道:“沒想到師傅以前還跟別人提起過我,只可惜我再也無法報答恩師……”
“故人已去,活著的人更當珍惜當下,姑娘切勿傷懷。”司徒衍溫言慰藉。
伶華茵點點頭,“是啊,活著的人唯有珍惜當下。”說罷,便又繼續行走。
“伶華姑娘,這邊走,就快到了。”司徒衍一邊溫和提醒伶華茵注意腳下,一邊慢悠悠走在前面引路。
伶華茵低頭踩著水面上的蓮葉浮臺,跟著司徒衍來到水中央的涼亭,看到四周籠罩在一片薄霧輕煙裡面,就像水中的孤島,把外界隔絕了。
“我這裡只有粗茶,只好怠慢姑娘了。”司徒衍略帶歉意。
伶華茵這才注意到石桌上已經擺好了茶具,茶水還冒著熱氣,也不知道司徒衍何時準備的,竟像是早知曉有客人來訪似的。伶華茵便生了一絲戒備之心,並未飲司徒衍倒的茶,問道:“仙人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司徒衍微微一笑,並不介意伶華茵突來的疏離,回答道:“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不過還有一隻……”說著隨手在空氣中一抓,只見一隻粉色的球狀物被司徒衍抓在手裡,司徒衍開心地笑了幾聲,“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只見那粉色的毛球突然撲騰了兩下,從絨毛裡伸出兩隻爪子和兩隻腿來,還露出兩隻黑黑的圓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伶華茵。伶華茵一時間驚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與那隻毛球對視著。司徒衍頗覺有趣,笑著說:“這小東西賴在我這裡很久了,白吃白喝,有一天我跟它說,你總不能一直吃我的喝我的不幹活吧,它好像聽得懂人話一般,後來就經常幫我煮茶,打掃房間……這不,這壺茶就是它方才看我回來準備的呢!”
見伶華茵一副驚訝的樣子不說話,司徒衍以為她受了驚嚇,連忙問:“伶華姑娘,嚇到你了嗎?”
伶華茵這才反應過來,目不轉睛地看著毛團嘆道:“不不,只不過從未見過這樣的……生物。”
司徒衍笑著放開毛團,毛團就噌的一下跳到伶華茵懷裡,伶華茵歡喜得有些不知所措,試探地揉了揉它圓鼓鼓的身子,那毛團就舒舒服服地躺下了,看模樣十分享受。
“這……”伶華茵情不自禁動了動唇,目光中透著驚喜和憐愛。
“看來這小東西很討伶華姑娘喜歡!”司徒衍飲了一口茶,饒有興味地看著伶華茵,眉眼彎彎笑容舒朗。
伶華茵頓時坐直了身子,收起表情一本正經道:“咳,我們言歸正傳吧,現在外面究竟是何事態?”
司徒衍見伶華茵嚴肅起來,便也斂去笑容,放下手中的茶,沉思片刻,微微皺眉說道:“這幾日我也在調查中,聽聞最近仙家門派正在追殺一隻出逃的千年大妖,應該就是今日襲擊姑娘的那隻槐樹妖。至於魘魔白天作祟,恐怕跟最近突然增多的魔氣有關,讓那些魘魔有了庇護,仙澤宮也派了不少弟子下山除妖,但終是人力微薄。”
“仙澤宮本就人丁稀少,而且魘魔來無影去無蹤,若不是在獵食過程中,連我都難以察覺,更何況仙澤宮一些涉世未深的弟子。我有些擔心那些魘魔會更加猖狂。”伶華茵隱隱有些擔憂。
“據我所知,魘魔一向喜新厭舊,不會停留在一個人身上太久,仙家有足夠多的時間尋找應對之法。我認為現在最為緊急之事是找到槐樹妖,她或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司徒衍提議。
伶華茵微微思索,方提出:“我有一位算稱得上朋友的故人,她或許能幫上些忙,不過我現在法力受限,不便外出,仙人可否幫我帶一個信物到仙澤宮,交給本門的天機長老?他見到自會明白。”
“既然伶華姑娘已有了主意,那我定不會推辭。而且這事原本我也在調查,若是有幫手,那自然是好。”
伶華茵連忙從身上掏出一枚藍色的胸針,說道:“那就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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