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福如何,關本王何事?”君幕不禁奇怪,他素來跟這毒怪沒什麼過節,江湖之事更是沒什麼交流,前日毒怪還曾與他說話談言,怎的如今就做出這種事情。
毒怪不做回答,他直接跑到懸崖邊。前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毒怪踮起的步子一沉,便有碎石從腳底下滑落沉入谷底。
君幕從後追上來:“毒怪,你快放了夭夭。”
毒怪回頭冷笑:“君幕,你想要桃夭死在這裡嗎。”
君幕嚇的倒抽一口涼氣:“毒怪,你有什麼怒氣衝我來,別傷害夭夭。”
要說怨氣,毒怪覺得自己真沒什麼可以怨君幕的,只是情一字,誰能說得清到的明,愛便是愛了,有什麼辦法。
“君幕,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和桃夭,很恩愛,她也很愛你。”毒怪說道:“可是,你後來為何會傷害她,你怎麼忍心傷害一個深愛你如此的女孩。”
君幕可不覺得毒怪這是在惋惜他和桃夭:“那件事的確是我做錯了,這段時間,甚至這些年本王都在想辦法彌補當年錯誤。”
“可你終究是做了,不是嗎?”毒怪表情突然很奇怪:“我愛了他這麼多年,他都沒正眼看過我。到底是為什麼?”
君幕停在離毒怪還有五步之遙,他目光沉了沉,突然很鎮定:“你愛陸離。”
毒怪聽到這個名字便瞳孔瞬間放大,幾乎是咬牙切齒對君幕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我立馬把桃夭扔下去,讓你一輩子見不到她。”
說著已經將桃夭半個身子懸在上面了。
君幕牙齒咬的死緊,死死控制住自己想衝過去奪走桃夭衝動,淡然道:“你現在很生氣,說明我說的很對。毒怪,你若真的愛他,應該是要告訴他的,不然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只會把你當做兄弟,當做朋友,當做敵人。”
“我和他……我和他……”毒怪眼裡閃過一抹自卑,就是怎麼也說不出後面幾個字。
“都是男人。”君幕替他說了:“男人又怎麼了,兩情相悅並不說只是男女情愛,它包括這個世間所有情情愛愛。你們兩個並非見不得人,只是世人知道的,認知的,一時無法接受罷了。你若是因為這個想不開做出今日之事,值得嗎?”
毒怪神情有一瞬間恍惚,彷彿真的已經聽進去君幕說的了。
莫說毒怪是不是真的這樣,君幕自己都是不信的。毒怪不是別人,不是雁凌君,不是宮靜好,他心思惡毒,城府極深,沒什麼對他有利益的事他不會去做的。他的壞,彷彿與生俱來,生而為他而已。
很快毒怪便恢復過來,冷聲說:“不是,我不愛他,君幕,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你自己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如今反倒怪我身上來了。輕風公子你,現在糊塗毛病也越發嚴重了。”
他不會承認自己愛著陸離的,絕對不是。
毒怪不禁覺得,又十分好笑。他這兩輩子都愛了一個人,名陸離,可貌似都不可能得到他。
他多高傲的一個人啊,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喜歡一個男人。
君幕知道他嘴硬,毒怪喜歡陸離的事江湖早走傳聞,只是知道的人很少罷了。即便有,也被毒怪給殺了。他的事,江湖再也沒人敢議論過。
“那你這麼做又是因為什麼?”
毒怪道:“沒什麼,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想看你痛苦,看你和桃夭兩個人明明相愛,卻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