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客棧發生的事情很明顯便是司南行蕊故意為之,陷害司南行嫣。
宮溱雖為司南寄音養子,尊貴的太子殿下,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頑固子弟。即便有些許小聰明,但與這些其他皇子來說,可真是普通的緊了。
一個要謀略沒謀略,要沉穩沒沉穩,完全沒一個帝王素質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青史國未來的皇帝,罷黜這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莫說司南行嫣,她都是看不上宮溱的。
再說了,司南行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妾生的孩子,她父親林初盛也一樣,靠著司南家存活。如此一大家子的,沒個志氣,和她能比嗎。
宮卉芷又想到什麼,說:“對了大姐,昨天來的那兩個外人,大姐你何故故意讓我和三弟演戲與他們看。”
說的便是那日宮靜好從外面帶回來的小真和陌笙。
宮靜好道:“這兩個人看著,聽著口音就不是相濡人,怎麼就不能懷疑是之前司南家追殺的幾人。”
宮卉芷一陣兒錯愕:“可我也看了之前司南家通緝幾人的模樣,看著,不像啊。”
“既然這麼多天都不會被發現,說明這幾人可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會個易容,或者貼副人皮面具總是可以的吧。”宮流遙白她。
宮卉芷恍然,“原來是這樣。”
可宮靜好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想不明白。
“而且大姐這麼做,我覺得是故意的吧,故意拉攏二人。”宮流遙看向宮靜好,一手託著腮:“說是英雄救美,我覺得這兩個也是有意靠近我們司南家的,不然事事怎會這般巧合。”
宮靜好衝他笑:“不愧是三孃的孩子,真是聰明。”
宮流遙一臉傲嬌道:“那是自然,再說了,這事不也挺簡單的,用腦子想想就明白了。”
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留下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宮卉芷眨眨眼。
晚膳過後,宮靜好便去了後院,這裡種植了不少茶葉。但誰也沒注意到現在這些茶葉中間,或者地下微小的縫隙裡其實藏著很多斷腸草。
斷腸草最是毒,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況且這種東西極為難操控,一般人拿到手裡也是無用。相濡雖說不多,也鮮少有人識得這種草藥,不過好在還是有幾家賣的,省的她還需老遠從外面進來,被人發現了,還得一一解釋才是。
宮靜好挑著燈,彎身看著這一株株細小的斷腸草,笑了笑。
再過半月,等到這些斷腸草全部長成,她就有把握解開這種怪病,還宮家一個安穩。
屋頂上小真和陌笙注視著宮靜好的一舉一動,互相看了眼。
待到宮靜好摘了些許花草離開後。他們這才下去。
宮家巡邏遠不及司南家嚴謹,半個時辰才見得幾個巡邏的,只要不鬧出太大動靜,一般來說不會有人發現。
小真藉著一旁燭火,看清了方才宮靜好低頭擰巴的東西,他撇乾淨葉子上的水珠和泥土,葉子露出完整模樣,小真認得出這是未長成形狀的斷腸草。
“斷腸草,還是這麼多的。”他又扒開其他茶葉下面,細小的縫隙裡可是藏滿了斷腸草。
陌笙凝眉看了看,這時不遠處亮起一抹微光,二人趕忙逃離,躲到一處陰暗角落,免得被發現。
宮靜好一手拿著盞燭燈,去的方向正是後面一處馬鵬。
“她去那裡做什麼?”小真覺得奇怪,特別是經過方才斷腸草一事,他便覺得這個宮家,包括這個宮靜好都是有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