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來不喜形於色,每日笑著的未必高興。
君幕和君朝同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頭。
君酌看的一頭霧水:“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君朝道:“父皇,兒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便是。”
“自幼父皇便說要尊,凡是一切在乎所以的都要尊,所以兒臣這些年來從不與兄弟計較,不與父皇爭執,為的不過是孝和尊。這些兒臣都記得,記得一清二楚。”君朝幽幽看向君酌,都說父子之間沒隔話,許多事情也是一面知,一面瞞,更何況帝王之家。所以他從未計較過一些東西,寬容是好,如何不好呢。可以息事寧人罷了。
君酌皺起眉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兒臣什麼意思父皇應該知道,只是父皇不願明白,兒臣也沒辦法。”
君幕和君朝關係還算是不錯,不算多融洽,也鮮少有過矛盾。從前因為桃夭的事君朝處處針對君幕,本來就忙活江湖之事二人幾乎不少早朝,如今倒是真的看不到二人同出現的場景了。
如今突然來到皇宮,還跪下,君酌也不傻,自然知道事情不簡單。
他緩了口氣了看向君幕:“君幕,你來說。”
君酌與君幕下巴很像,同時覺尖,不顯刻薄,反而多了幾分帝王威嚴之氣。君酌眉眼鋒利,君幕則是三分柔情,彎彎的丹鳳眼細成絲,勾勒的點滴都是情意。約摸便是像他母妃淑妃了。
“父皇,前段時間兒臣去了巫孟之地,見了玄家家主玄冷凝。”君幕淡然說道。
君酌聽後臉色徒然變了,雖只有一瞬還是被君幕敏感的捕捉到了。
“玄家是兒臣母妃的祖家,兒臣母妃玄水戀,便是玄家上輩子家主。”君幕看著君酌不斷慘白的臉色,繼續說:“母妃走的早,父皇一直不願意告訴兒臣母妃家住何地,總說遠,去了不方便。其實不是遠,而是不能去吧。”
想到下面的事,君幕自己都覺得可笑。
“母妃名為玄水戀,巫孟玄家人是不允許外出巫孟,而母妃可以來到七玄國成為父皇的妃子,其中緣由,父皇應該最清楚不過。”
他一直以為他的母妃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子,直到去了巫孟,他才慢慢發現一些不同。兒時記得母妃有初一或者十五點燈之習,巫孟也是有的。玄家女子個個貌美如花,可對男人產生一種迷惑,讓其愛戀不已。
除去這,還有很多,種種加起來足夠證明這件事情。
君酌冷靜下來不知費了多大力氣,他目光空洞的看著君幕,直到君幕既然可以知道淑妃來自巫孟,自然明白她是如何來的。
一切的隱瞞和掙扎彷彿都成了徒勞,君酌疲倦的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你既然知道,父皇也便不說什麼。只是幕兒你應該明白,這事過去很多年,如今提起沒什麼意義了。”
“有的。”君幕怔怔看向君酌:“塵歸塵,土歸土。父皇,母妃已經沒了,你何必一直牽掛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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