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笑韌了了勾唇,也不知是欣喜還是嘲弄:“可惜啊,這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感激涕零了,可惜這人是我,無動於衷甚至嗤之以鼻。殺了盟主大人的是我,陷害殺害段巖岸的人一依舊是我,對了,段落初也是我命人殺的。”
隨唐心雙拳緊緊握死,吸了好幾口涼氣,鼻尖都是涼的:“那是因為我爹信任你,你卻將我爹一番好意當做你殺人的階梯,你還有良心嗎!”
“唐心別和他廢話了,他現在連畜生都不如。”桃摯身子都在抖,雖早已預料到殷笑韌這番話,但如今從他嘴裡說出來,當真是不免心生恨。
隨唐心閉了閉眼,大聲道:“大哥,你聽見了吧,事情怎樣,你現在終於明白了吧。”
屋外隨墨予站了很久,屋裡說了什麼他都聽得一清二楚,聞言聽到隨唐心的話,他便從屋外走進來了。
成蕭然有些茫然,不過看到很不對勁的桃夭,似乎明白了什麼,稍稍走到桃摯一旁,幾人靠近。
殷笑韌笑容垮了:“隨墨予!”
“怎麼,很意外?”隨唐心面無表情道:“你當真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全部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啊。告訴你,昨天我們便什麼都知道了,包括你的目的,你的動向。”
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即便事情被反轉,殷笑韌很快便也鎮定,他無所謂笑笑:“知道又能怎樣,你大哥中了我的毒,桃夭也在我手上,包括成家家主老不死的我也派人抓起來了。今兒就算是明目張膽逼宮,你們也得順從我。”
隨唐心冷笑:“我大哥今天能毫髮無損站在這裡,你覺得我會不知道他中毒的事情嗎。夭夭早便知道了,昨夜趁你不注意已經將解藥給了我。”
門口守衛的十幾個黑衣人也不知何時倒在地上,個個口吐白沫,沒了生息。
殷笑韌冷眼看,內力微張,便將桃夭硬生生從一旁吸了過來,扼住桃夭脖頸:“我還有一張王牌在手,怎麼你們都想要桃夭死嗎!”
桃摯驚道:“殷笑韌,你現在已經沒別的路可以走了,識相的便放了夭夭,不然等會別怪我們無情。”
如今的殷笑韌已經是強弩之末,沒了回頭路,誰知道喪心病狂的他會對桃夭做出什麼事來。而殷笑韌正是拿捏住了桃摯等人心思,處處捏著軟肋。
殷笑韌大笑兩聲:“還好我以防萬一,做了萬全之策,今兒除了唐心,你們都要死在這裡。”
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傳來,卻是從桃夭嘴裡發出的。
桃夭看著十分高興,眉眼都是笑意:“我以為你還有多大本事,也不過如此。”
她雖是眉眼溫順,可眼底一抹冷意卻是怎麼也隱藏不了。
殷笑韌頓感不對:“你不是桃夭,”
他正想用內力震死桃夭,隨唐心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向他扔去。
桃夭靈活的從殷笑韌懷裡鑽出來,兩手揮下,頓時殷笑韌變被一堆白粉糊住臉。
他哀嚎一聲,憤怒至極,與桃夭打成一片。
桃摯幾人退後,也明白了這人根本不是桃夭。
“那,桃夭在哪裡?”
成蕭然扔給桃夭一把劍:“毒化攻,你是常笑客的殺手。”
彩依不置可否,勾唇一笑,跳到桌子上擋下殷笑韌一掌:“還請桃摯前輩快些離開這裡。”
桃錦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彩依點點頭,咬著牙在幾人看不到的角落裡抹去嘴角一抹鮮血。
殷笑韌此刻真是怒氣衝衝,毒化攻已經將他整張臉都給毀了,肉皮黏成一團,鮮血直流,看著真是噁心至極。
“你們都得死在這裡。”他大掌一揮,幾人要出去的門便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