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落雲慌忙搖頭:“不了落雲不想離開哥哥。落雲最喜歡哥哥了。”
說罷抱住桃錦的腰,即便兩隻手使不上勁,卻依舊頑固抱著,真是怕的緊了。
“那就乖乖的,喝點吃點東西,你現在身子太虛弱了。”
“好。”
終於得到段落雲應下,桃錦鬆了口氣,便又將鯽魚湯端起。
就在這時桃錦身側的弁枝傳來話,說是溫虞讓他過去一趟,順便帶上段落雲。
桃錦有點厭,擺擺手讓弁枝下去了,“沒時間了,你好不容易答應吃點東西的。”
“伯母讓去的,事情定十分重要。”段落雲安撫他:“左右鯽魚湯我不怎麼喜歡喝,等回來再吃些也不遲。”
“那好吧,你說的,回來可要吃點東西。”
桃錦一副小心翼翼模樣,生怕錯過這次,段落雲便要反悔了。
“病了些許,身上衣服都染了湯藥味道,我來幫你換衣吧。”
桃錦說著,便從衣櫃裡找出一件乾淨的裡衣。
段落雲任由桃錦幫他穿衣,左右幾天下來,二人早已坦誠相見,如今他已可以很自然的接受這些親密舉止。
段落雲低頭看著桃錦幫他穿鞋,鼻尖便是酸了:“老錦,你可不能離開我。”
桃錦仰頭笑笑,眉眼間都帶著三分少年之氣:“這是自然的。”
段落雲卻有些笑不出,人都是這樣,得到一些東西便想著要更多,吃多了鹹的,便想著要甜的,永遠都不會有滿足的那一天。就像他對桃錦,如今過了這麼久,或許那些兄弟情已經變了味呢。
溫虞等著桃錦二人來,看著桃錦抱著段落雲進了屋,輕輕將手腳不便的段落雲放在椅子上,又幫他蓋上一層薄被。她自始至終看著,終是沒說一句話。
“娘,找我可是有事?”
“你父親今日拍護衛傳來一封書信,方才娘看了眼,信中有提及落雲,這才將你倆叫來。”溫虞細細端著段落雲的神色,將桃摯書中說的全部告知。
“隨風並非是落雲父親所殺,而是殷笑韌,而如今隨家幾乎都是殷笑韌的人,你妹妹夭夭也被殷笑韌綁走了。”
桃摯特意在書中將桃夭輕事化了,溫虞看了以為桃夭已經知道下落了,所以並未將此事細提。
她也沒多少驚訝,畢竟那件事一出,便沒幾個人相信是段巖岸所為。只是不知為何段巖岸那幾天人卻是找不到了,她們即便有想將他保護,也摸不到頭。最後再見便是段巖岸的頭顱被掛在秋明城城牆之上,滴滴答答流著鮮血。
隨墨予自然沒這個狠心做出這種事情,唯一的指使者只有殷笑韌了。
人都沒了,她們再說彷彿都成了無力之詞,只是都沒想到隨墨予會將事情做的這麼覺了。如今看了桃摯一番話,她這才明白,一反往態的隨墨予,是被人下了毒藥。
“所以父親的意思是,讓小云做誘餌,故而抓住殷笑韌把柄。”
桃錦覺得這法子有些冒險:“小云現在高燒不退,手腳又不方便,我不放心。”
“沒事的,我可以的老錦。”段落雲面色十分虛弱,抓著桃錦胳膊的手卻用了十分力氣:“只要能為我爹爹洗清冤屈,我做什麼都行。”
他喘了兩口氣,已是紅了眼眶:“我爹和大哥死的那般冤枉,我若是不為他們二人報仇,便是死了,我都沒有臉面見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