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湊近隨墨予,壓低聲音說:“恕我說句不好聽的,你爹去世那天,誰都未看到真相如何,所有話都是殷前輩一人所說,難道墨予你就沒想過中間是否有……”
“夠了!”他話還未說完,便被隨墨予打斷:“你若還是想為段家開脫,我勸你便不要在這裡多費口舌為好。”
成蕭然嘆了口氣:“我沒有這個意思,墨予你在這事上的確是衝動些了,旁人不願多說,而你我多年兄弟,我豈會看你一直受人矇蔽,白白斷了你和段家多年情分。”
自從段巖岸殺了隨風訊息一出來,他們這些旁觀者除了憤恨,更多的卻是不解。
他們不懂,和平相處了幾十年的段家和隨家怎麼好端端便引起這事。段巖岸對隨風雖算不得恭恭敬敬,好歹也是以禮相待,從不做逾越之事。
殺人,簡直沒理好嘛!
可殷笑韌仗著自己與隨風關係較好,一口咬定了便是段巖岸所為。那日不知為何出現的佩劍。段巖岸一時解釋不上來,便白白被人扣了一頂大帽子。
嚴格說起來,段巖岸其實不是隨墨予殺的,而是殷笑韌。是他派人搜查段巖岸下落,最後只帶著段巖岸的屍體來到秋明,說是段巖岸誓死反抗,無可奈何才會殺了他。
這些都可以不算。寒心的便是隨墨予將段巖岸頭顱掛在秋明城牆外,那算是對一人最噁心不過的侮辱了。昨天又聽聞段落初死了,屍體被放置在隨家,隨墨予不許任何人動他。他便覺得這件事隨墨予做的過了。
好歹多少年摯友,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怎麼可以做的這般狠絕。
隨墨予瞪他,冷笑道:“我告訴你成蕭然,你不知道事情怎樣就不要在這裡多言。桃錦私自藏著段落雲不放,你難道也要為段家開拖嗎?一個二個的,到底向著誰?”
成蕭然驚了驚,段落初死後,他以為段落雲也沒了,沒找到是被桃錦藏起來了,也難怪桃錦那些天主動攬下搜查段落初兄弟二人訊息的,原來是這般。
他稍稍鬆了口氣:“你既然知道,打算怎麼做?”
“殺了他。”隨墨予回的毫不猶豫。
成蕭然失望道:“段落初已經死了,落雲還是個孩子,你當真這般狠心。”
他現在對隨墨予的確產生了看法,如同桃夭一樣,覺得這事做的有些活了。
“狠不狠心的,死的人不是你父親,你自然不懂那種痛處。”
成蕭然一口喝下一杯酒,周圍還有不少人看著,他不可無隨墨予太過爭執,便只好借酒消愁。
宴會結束後,桃夭便被隨唐心拽回了她房間。
隨唐心甚至有些粗魯的將桃夭扔在床上,把門狠狠關上。
桃夭被摔的兩眼發白,好大一會兒才看清東西。
“你做什麼?”
隨唐心走上前,拽住桃夭的手:“之前為什麼一聲不吭離開秋明?”
力道之大桃夭整個手都是抖的。她疼的受不了,便掙扎:“我想家了,便回去了。”
隨唐心自然不信:“你是不是嫌棄我,不想與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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