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下子拉慫了臉:“江副將,你能別那題不開提哪壺不好嗎。”
“本副將只是提醒你,看人不要只看表面而已。”江南語重心長的拍拍士兵的肩膀:“書軒啊,本副將和王爺都餓了,外面生火做飯應該已經好了,你還是出去給我王爺弄點飯吃吧,都快餓死了。”
書軒撇撇嘴:“每次都是這樣,江副將你就會欺負我。”
蹦噠著跑了,江南兩門關結實了,走到君幕跟前,眉眼沉了幾分:“王爺應該想到了這事情如何了吧?”
君幕攤開桌上一疊摺子:“一年前錢將軍駐守邊塞,與烏青島開戰不過兩回,烏青島期間使臣來到邊塞好吃好喝伺候在邊塞住了三天。而錢將軍走後,這才一年將近,邊塞便與烏青島發戰九起,每回不大不小。這些還不算平日裡烏青島的人來邊塞找麻煩的。如此一對比,這一兩年裡,錢將軍與烏青島相處的還真是好啊。”
他沉了眸子,讓人看不出喜樂。
江南接道:“不止如此。據我們一個小兄弟說烏青島時辰來的那幾天裡,錢將軍與他每夜舉杯對飲,通暢聊到深夜,也不知在說什麼,烏青島時辰走時每次便說和平為好,興致看著著實不錯,更過分的便是錢將軍曾試圖籠絡軍心,邀請幾個得力干將做了宴會。反正話裡話外意思便是跟著他。不過王爺放心,咱們的人絕對性的認主,錢將軍說的話表面上兄弟們是答應了,實則背後都在說他。”
他說要瞅了眼君幕,猶豫道:“王爺,您說錢將軍這樣做是不是想掌控您的兵權啊?”
雖說這個想法很離譜,外臣哪裡可與皇家子嗣相提並論。但如今錢將軍做的這一切,已經不得不讓人這般想他了。
君幕涼涼勾起一抹笑:“就怕他想的不止這些。”
江南心裡微驚:“那王爺您打算如何?”
“不急,等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好戲要看。烏青島不是想打仗嗎,那便打好了,本王奉陪到底。”他湊近江南小聲說了些許話。
江南瞪大了眼睛,怯懦道:“真的可以?”
君幕點頭:“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河堤之事做出,難免百有一露。況且依著錢將軍的謀略,整不出什麼大事。”
“對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你去幫本王注意一些。”
傍晚吃起了大鍋飯,一群士兵圍在一起談天說地,比唱比武。更是當場有人將碗遞給了一旁士兵,自己則表演空手翻跟頭,連著五六個的那種。
香菸嫋嫋,伴和著還有幾分寒意的清風,度過了。
晚膳結束後便各自休息,君幕便被梳婉拉著進了房間。
江南依著君幕吩咐,去了君幕房間後方,端著一盤子糕點和些許飯菜,進了房間。
屋是沒鎖的,他輕而易舉便進來了。
“夫人,夫人。”屋裡黑漆漆一片,連個燭火都未點燃,他喚了兩聲,藉著外面月光,隱約看到屋裡放燭火地方在哪兒,走到那兒把飯菜擱置桌上,點了燭火。
微弱的火光搖曳,江南便看到將身子蜷縮在牆角的桃夭。
這天還是有些疼的,特別是到了夜裡,與白天相差一半不為過。
桃夭穿的單薄,小身子縮成一團,警惕的盯著江南,像是受傷的一隻小兔子。
江南看的心都化了,“夫人啊,你怎麼坐在地上呢,來,快點起來,地上多涼啊,萬一受涼了可怎好。”
他想上去攙扶,又覺得不妥,只能催促著,見桃夭絲毫不為所動,極的不行。
方才聽養我跟他說此番來是帶了夫人的,嚇的他差點晚上和兄弟比賽差點沒空手反折在地上。
隨後阿桑便將這些人細細告訴了他,他聽後立馬對這位素未蒙面的夫人生出許多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