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家長老多多少少覺得在此事上有點愧疚,便道:“等下老夫定會送上上好的藥材,來給孟連公子賠罪。”
白衣長者依舊沒個好臉色:“藥材可就得了吧,保不齊再像上次一樣,良藥成了毒藥,我們連兒的性命和經不起如此折騰。”
玄家長老面上一陣難堪,只能強笑著,陪著笑臉道歉。
孟家的人包括孟連自己自始至終都沒個好臉色。
午時的太陽到了,便兩個穿著藏青袍子的男子催促玄詁跳下去。
似是怕玄詁不樂意或者反悔,二人上了手要架起玄詁的胳膊,卻被玄詁輕微用內力震開。
“我便是再落魄,身上流的也是玄家人的血,豈是你這些人可以碰的。”
她一臉高傲,上前走了兩步。火爐裡的火苗已開始上濺,不少濺到她的衣襬,燎成一小個窟窿。
兩個侍衛狠狠瞪了眼玄詁,碎道:“還嫌棄我們,碰你一下我們還嫌棄髒呢。”
玄詁兩眼直直望著火爐,在底下眾多巫孟百姓吆喝催促中,深吸一口涼氣,大聲說:“玄詁自知罪孽深重,傷了孟家公子孟連,害得玄家百年好名聲受損,做出腌臢事。今日玄詁願意以死謝罪,願今後玄家可以在家主玄冷凝領導下與巫孟共創繁華。”
說罷對著臺下百姓深深鞠躬。義無反顧跳進火爐中。
削瘦的身影,飄逸的裙襬,都隨著風,隨著沉下漸落而消失不見。
孟連盯著竄的老高的火爐,談不得多高興,也沒多少悲傷。
他勸過她的,這條路早些回頭,興許一切都會有轉機。離開巫孟也好,隨他去孟家和玄家認錯也罷,他可以保護玄詁一條命。
可惜這人太倔,愛上一個人便是從死低相愛,無論怎樣都不願回頭,哪怕錯的一塌糊塗。
“我究竟有什麼比不上玄冷凝的,你竟然死都不願和我在一起。”
他不禁有些生氣,可也有一瞬腦子裡蹦出一句話,玄詁冷著臉,甚至一臉厭惡對他說:“你什麼都不如她,甚至不能相比。”
也是,她這種人,驕傲自大,哪裡會看得上他。
可是還是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白衣長者親眼看著玄詁死了,緩緩鬆了口氣,對現在面無表情的玄家長老說:“既然玄詁已經死了,孟家與玄家恩怨自然消除,希望以後玄家可以繼續同我們孟家相處愉快。”
玄家長老笑了笑,眼睛卻是一直看著那團爐火。
玄詁死了,高興的有,悲傷的也不少。
總歸糾纏了兩年的恩怨就此結束,誰都不願再提及以往如何。
從祭祀開始一直到結束,玄冷凝一直都未出現。
各自散場後,君朝和小真趁著玄家人都在客廳守候,悄無聲息潛進了玄家後門。躲開巡邏侍衛,君朝與小真落了腳,由著玄詁前說的位置,在一池塘裡面找到了白蠱。
這種蠱蟲十分特殊,同體白色,無一點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