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逗笑話,哄著桃夭玩,為的不過只是想讓桃夭可以多清醒一段時日。
“輕風公子肯來,親自比賽,我倒是十分意外。”畢竟自己幾斤幾兩她還是知道的。廣鶯輕道:“夭夭,你覺得這些人誰會取勝?”
桃夭迷糊著眼:“輕風吧。”
“為何?”
“成家公子不懂,其他人顧盼視線,眉眼輕鬆,看似勝券在握,實則一點都不會。畢竟這可是毒怪之毒,梅姑之藥,哪裡會這麼輕易便會看明白的。我家大哥解毒配藥之術的確很有天賦,但與輕風相比,比不得。”桃夭說的很客觀:“或者換句話來說,這些人都被輕風收買了。”
不然,即便不懂,也沒必要敷衍了事。
廣鶯眸光不自覺閃過兩分驚訝,她頓了頓手,慢慢放下茶杯:“你倒是看的明白。”
“隨口說說罷了。”
賽事很快結束,不出所料的寫滿了紙張和區分好藥類的只有輕風和桃錦。成蕭然臉色不怎麼不好,將紙擱置在桌上幾乎是大跨步的離開了。他的紙張上只寫了一味三歲風的,零散的很,也不知全對否。至於其他人,便如方才桃夭猜測,敷衍瞭解罷了,近乎空白。
桃錦面色有些陰沉,離開之時瞪了眼君幕。看著眼前這個人他便恨得牙癢癢。
廣鶯上前直接看了輕風和桃錦的,一目十行結束後,便說是輕風得勝。
“輕風公子不愧是常笑客樓主,能在一炷香時間內將三位前輩的藥分析的如此清楚明白,真是讓小女好生敬佩。自然桃錦的也不差,只可惜少了一味毒怪的天笑。此毒無色無味,卻是可以讓周圍藥材殘渣,極為不易察覺。不過桃錦年紀輕輕便可做到如此,今後必定大有成就。”廣鶯宣佈了結果,沒有絲毫驚訝。
畢竟輕風實力擺在這裡,他得勝,似乎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桃錦冷冷哼了一聲,頭一次眼裡流露出不甘神色。
桃摯知道他輸的虧,便勸:“今後多加努力才是,比試之事輸贏乃兵家常事,莫要放在心上。”
“那人是君幕,我不甘心。”桃錦咬著牙:“都怪我一時疏忽大意忘記一枚藥材。簡直可惡。”
桃摯嘆了口氣,只說輸了便是輸了:“等會收拾好東西,我們便回煙雨城吧。”
桃錦看了眼君幕拿著廣鶯遞給他的一本書,吸著氣說:“這本秘籍可以強身健體,夭夭用最好了。沒想到君幕如此絕情,竟是連一本書都不願讓給。”
離開之時,廣鶯是找了桃夭單獨說話的。
“你和我一個故人很像,眉眼,甚至氣質。”廣鶯看著她:“只是她的眼語無你這般死氣沉沉,悲痛難當。”
桃夭只是笑笑,說:“因為我不是她啊,自然不會像。”
廣鶯凝了她片刻,忽然便笑了:“縱使同一張臉,卻是一張一個風骨。無一點交集可言的。桃夭只是桃夭。”
時隔多年望著這張記憶力難以抹去的容顏,說是不傷感,那是不可能的。只可惜有些東西註定只能停留在過去,再過緬懷也只是鏡中花水中月,觸碰不可得。
廣鶯看著桃夭遠去的背影,吟著已經涼掉的茶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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