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應過來,猙獰著眉眼揪住君幕袍子:“夭夭為何會流血,為什麼會昏倒。君幕,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此事在帳篷裡待著的希漣雪也來了,正看到隨唐心揪住君幕袍子一副要打他的模樣。她也是嚇了一跳,又看了眼四周都不怎麼好的臉色,大氣都不敢亂出。
最後散去之時,隨唐心和君幕便在桃夭進去的帳篷外一直守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君酌氣焰難平。
大早上樹林被下了軟筋散。又有無數條毒蛇圍攻,若非有桃夭及時趕到。他簡直不敢想有什麼後果。
君連城晃了好大一會兒神,才道:“回父皇的話,今天早上兒臣同逸兒和磬婕在每年都回去的溫阮之處玩耍,結果碰到了幾條小蛇,兒臣便想著將蛇抓起來。後來皇嫂來了,陸陸續續問了很多話,說是蛇有毒沒毒的別抓了,還問逸兒為何未去同父皇一塊兒去狩獵。最後便說父皇您們可能出事了。”
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何本是皇家才能來的狩獵場會出現毒蛇,更想不明白桃夭怎麼會將這事聯想到一起去。
如今事情很明顯,已經不僅僅只是幾條毒蛇這麼簡單的了。
君酌也不笨,君連城說的又詳細,他立馬就明白了君連城話中意思。狠狠拍了下桌子,震的上面茶水四濺。
“好,很好,棒極了!”
君酌怒極反笑,指著地上還完全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的君逸:“回宮,等夭夭醒來,全部都給朕回宮。”
兩個時辰後太醫端著滿盆都是血的盆出來,隨唐心看的兩眼發白。好不容易怔住身子,忙跑過去下把壕住太醫袖子:“夭夭呢,夭夭醒了嗎?”
知道隨唐心是擔心,太醫被人失禮的揪住袖子也未說什麼多,只看了眼君幕,嘆氣道:“王妃的情況不怎麼好,還請王爺有點心理準備。”
此話一出,隨唐心直接跌坐地上。
君幕眼底劃過一抹沉痛,閉上了眼,示意太醫下去,自己則是去掀開帳篷。
隨唐心在後直接一拳打了過去,君幕側頭避開,他的怒氣也好,驚恐也罷,也不好,一點都不比隨唐心少,甚至更為濃烈。
他本想讓隨唐心離開,別在這兒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待回頭看到隨唐心一臉的淚,這些話如鯁在喉,怎麼也說不出。
隨唐心啞聲道:“君幕,是誰說的保護好夭夭,護她一世周全。可如今呢,你都做了什麼,她中蠱蟲這麼大的事你還要將她帶入皇宮,陰暗腌臢的地方。我告訴你,夭夭這次要是有個閃失。就算她恨我一輩子我也要帶她離開。”
君幕頓了許久,只道了一聲:“抱歉。”
隨唐心悲從終來,仰天笑了兩聲,竟是淚如雨下。
君幕沒再多看她,去了帳篷後,一屋子裡未去的血腥味嗆的他差點和哽咽。
床上的人面色如紙,虛弱漂浮。這麼靜的地方都聽不到她一絲一毫呼吸,彷彿下一刻便會乘風飛走,離他遠去。
他怕極了,害怕桃夭就這樣真的走了,一聲不吭的留他一人。
桃夭還沒醒,君幕便坐在床邊陪著她,伴著她。無言默默守候,字字雖少卻是情真意切。
隨唐心跟發了瘋一樣在昨日賽馬場賽馬,一人騎射。
速度又快又猛,射的箭靶狠了,直接穿透射在對面樹上或者地上。
周圍養馬的幾個小廝幾乎大氣都不敢喘,直勾勾盯著隨唐心看,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將射射過來。
君朝是午時左右醒的,珍妃在一旁陪著,見他醒來便將之前太子交代的藥拿來。
君朝看了一眼,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