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離開後,凌煥在路上都未說話,目光卻是若有若無的明顯是有話要說。
桃夭自然知道他想問什麼,不過他沒明說,她才懶得多問。
直到快進凌家,他才道:“恕伯父孤陋寡聞,不知夭夭是何時建的風鈴宮,怎麼之前沒聽說過?”
桃夭回的很淡定:“回凌前輩的話,是師父幫忙成的,找了許多她之前老友前來幫忙,因為時間也很短,所以暫時沒多少人知道風鈴宮存在。不過師父已經開始向盟主大人說了,過不了幾天風鈴宮將會滿江湖都知道。”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阿曼兩人默默看了眼很嚴肅的桃夭,不虧是樓主看中的人,很好。
桃夭師父便是胭魅娘,江湖上的確是有點名聲的。只是一向不喜摻和瑣事的胭魅娘,怎麼會好端端建立起風鈴宮?
好玩嗎!
凌煥轉了轉心思,笑道:“這樣啊,那以後凌伯伯可要多多依靠風鈴宮了。”
桃夭笑的不露分毫,抬眸間不由得多看了一言不發的凌鬱塵兩眼:“凌鬱塵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君幕小聲回她:“怎麼?”
桃夭又看了幾眼,見其不時低頭撓脖子,臉色微紅,一副十分不耐煩模樣。頓時心裡驚了驚,避開離著她有點近的凌紅妝,道:“我看凌鬱塵氣色不對勁,面色雖是紅潤有光澤,卻是外強中虛,卻陽少陰。”
君幕順著也看了眼:“你可知道凌鬱塵這人有個毛病,酷愛研究武學。”
“武學也分好多種,他這樣應該是內功吧。”
君幕不置可否:“既為世家四大公子,凌鬱塵又豈會像表面看著那樣無害。這人很會偽裝,自然,悲慘的在凌家地位已經為他做了一個很好的掩飾。”
這麼複雜的。
桃夭頓時來了興致,想著待到凌府休息,可要好好讓君幕給他講講。
到了凌家,凌煥以近日江湖有黑道作祟之事將君幕叫了過去,同去的還有凌鬱塵和易水。她期望一時落了空,乾乾盯著君幕,委屈極了。
君幕稀罕的捏捏她的小爪子:“頂多半個時辰我便回來。”
桃夭撇撇嘴,“這是明川,有事他自己解決不就行了,幹嘛非要叫著你。”倒是放人了。
回了自己閣院,她立馬讓陌笙和阿桑將阿曼壓在地上,準備好好詢問一番。
阿曼蒙了蒙,反應過來就瞪阿桑,是兄弟不是,就這樣把他賣了,還壓他,要臉不,要臉不!
阿桑默默錯開視線,沒辦法,聽夫人的話有肉吃,還能圖個樂,說不定還能尋個媳婦,何樂而不為呢。
桃夭坐在鞦韆上,手裡拿著一根藤條,慢條斯理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阿桑笑的狗腿:“能是怎麼回事,主子和隨唐心姑娘都認得,我就是之前同你們兩個大佬在古雅山修行了三年的師兄弟啊。只是我的身份是常笑客的人,這是主子故意讓我來的,他抽不開身,又擔心您安全,便讓我也去了古雅山。”
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桃夭默默收回藤條:“既然是奉命,咋的這三年我沒見過你幾次?”
“主子您可還好意思說,這三年您除了回家,哪裡出來過啊。我倒是想護您安全,也得有個機會不是。”阿桑委屈道:“主子每天都要我回信,說您是否健康,還說是胖了,長高了。我都沒見過您,哪裡來的知道這麼多。每次回信我便說很好,身強體壯。這不最後在斷崖我成功幫夫人您引開一條巨蟒嗎,也不算是失職吧。”
如此,倒是有些說的通了。桃夭反應兩下,心裡暖暖的,她就說君幕定是有急事,不然哪裡會過了時間還不來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