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箐在一旁看著一把剪刀在她大哥後背來回穿梭,嚇的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驚到桃夭,那把剪刀就會扎破柳阿正後背。
桃夭動作很熟練,剪掉大塊衣布,那些黏在傷口上被血凝固上的,便用剪尖輕輕挑開,再剪掉。
柳箐看著咋舌:“桃夭,你好厲害啊。”比她在街上看的那些名醫還要厲害的多。
剪掉最後一塊礙事的東西,桃夭笑道:“還行吧,畢竟看的多了,多少懂點。”
“不過還是好厲害。”柳箐現在心裡對桃夭印象簡直不能太好。
柳箐拿著一方疊的不怎麼整齊的方巾,擠乾淨熱水,諾諾的,就要幫柳阿正擦身子。
桃夭側目看了兩眼,連忙阻止:“方巾給我吧,我來。”
就看這疊方巾疊成四角不相對稱模樣,約摸這柳箐也是個不會照顧人的。
總歸柳阿正是因為他倆才會被裴家人抓住,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好生照顧柳阿正。
疊好,又沾了些許熱水,桃夭便將方巾放在柳阿正後背被鞭子抽打最為嚴重地方。
“熱水可以消腫止痛,路上你大哥吹了不少冷風,敷上熱方巾最合適不過。”桃夭從袖子裡掏出一盒子藥膏:“這是來之前我問裴府要的金瘡藥,等會這方巾敷了半個時辰左右,便取下,隨後敷上藥膏就行。”
柳箐認真一一聽著,全部記下了。末了又問:“夭夭,你到地方對裴老爺說了什麼,他才肯放過我家大哥?”她可記得裴家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放人不說,還會好心給桃夭金瘡藥,簡直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只是實話實話,裴公子腹痛嘔吐的確不是因為吃了兔子肉,而是在吃兔子肉的同時,又吃了白菜。二者食物相剋,同一起吃了便會出現腹痛嘔吐現象。”桃夭伸了個懶腰:“我去看看相公,你大哥這裡你便多費點心。”
柳箐聽得雲裡霧裡的,她不懂什麼醫術,更別提食物相剋之道了,點點頭應下。
回到房間裡,長幕正半靠在床榻上睜著眼,也不知在看什麼,推門進去他便是在看她。
桃夭摸摸他的額頭,體溫正常,一點灼熱都沒了:“退燒了?”
長幕反手握住小爪子,握在手心裡捏了捏:“自然,做什麼去了?”
桃夭便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通,長幕靜靜聽完,什麼話也沒問,只將人摟進懷裡:“餓嗎?”
“餓。”方才在路上便有點餓,只是柳阿正那個樣子,著實不好意思說出口。
長幕繼續捏捏爪子:“我去做飯。”
“你會嗎?”桃夭用不怎麼信任的小眼神看他。做飯什麼的,簡直不要太難。
長幕只覺這小東西模樣可愛的很,忍不住摸摸小臉,佔佔便宜:“等會嚐嚐就知道了。”
一番折騰到了廚房,桃夭硬生生出了一身汗。長幕要洗菜,做飯少不得動作,她便在後面扶著他:“等明天我去街上給你買個輪椅,太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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