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勸不動你，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瑟林聳聳肩，轉身朝店門走去，所有人都看向凌，只要他一句話，他們馬上就會將他斃殺在這裡。
“讓他去。”凌冷冷地說道，這句話似乎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氣，“我們戰場上見吧。”
“戰場上見，我親愛的兒子！”
瑟林離開前轉身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等他離開之後，龍姬擔心地看向凌，凌面無表情地搖搖頭，說：“我沒關係，我和他……”
“好了，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白夜劍聖拍了拍凌的肩膀，“當年第一次有人告訴我我的父親是不死之王時我的反應比你還大……”
“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可能躲得開了。”凌長出了一口氣，“準備好和陰影之神全面開戰吧！”
說罷，他走回了店面後的客廳之中。
那一天他都沒有再出來。
傍晚時分，龍姬端著晚餐敲了敲房門，凌沒有回應，於是龍姬便推門走了進去。
他正坐在視窗摩挲著伊莎貝拉鐫刻有晦澀上古符咒的劍刃。
“凌，如果難受的話，別憋在心裡。”龍姬將餐盤放在桌上，走到他身旁擔憂地說道，“有什麼事你可以對我說……”
“我一直對我父母心存幻想，認為他們至少不會是什麼壞到骨子裡的人，結果呢……”
凌哼了一聲，手中的活計沒有停下來。
“我的父親居然是瑟林·墨瑟這個混賬，他還親手殺了我的母親，她本來可以有幾萬年的生命，但卻因此……到頭來我只知道她叫琳娜，連她姓什麼我都不知道！”
凌的手停在了劍刃上，那處銘文忽然爆紅。
“其實……關於你的母親，我知道一點事情。”龍姬猶豫了一下，“爺爺曾和我說過，你的母親叫琳娜·費雪，是落雨城的聖女，她最後的結局……”
“神族聖女不是不能結婚生子麼？”凌猛地抬起頭來，握緊拳頭卻又不知該揮向何處，“她為了那混賬連自己的使命都不要了，到頭來，到頭來……龍姬，你告訴我她最後的結局吧！”
“她被流放到死界了，這也是爺爺為什麼要去死界的原因……”龍姬抱住了凌，“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你有我陪伴在身邊。”
“等等，你說老傢伙去死界是為了我母親？！”凌敏銳地抓住了重點，“這……”
“這是個漫長的、長而又長的、甚至長得有些無聊的愛情故事了。”龍姬說道，“爺爺是這麼說的，具體的內容他也沒有告訴我。”
凌忽然笑了起來。
這還真像老傢伙能做出來的事情啊。
難怪他要把自己帶到十三街雜貨鋪，至於他找到自己的那些記憶，說不準是他植入自己的腦子裡的。
“龍姬，你說如果人去了死界是真的回不來了嗎？”凌輕聲對依偎在自己懷中的龍姬說道，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銀色秀髮，“我覺得神族聖女和十三街雜貨鋪店長總不會那麼輕而易舉地就……”
“我不許你去死界！”龍姬抬起頭，紅寶石般的眼中閃爍著悲傷的神色，“爺爺他不讓我告訴你這些一定也是擔心你會一時想不開，你絕對不可以去死界！”
“我知道……但是，我心中總有那麼一絲希冀，說不定呢……說不定我們偶爾一次窺探就能發現他們，然後把他們帶回來……”
通向死界的傳送門大部分是單向的，只能去不能回，流放死界就是怕被流放的法師藉助傳送法術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