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神色有異，奧菲莉婭連忙湊過去，問道：“書上寫什麼了，能把你嚇成這樣？”
“菲婭，你知道舊約神嗎？”凌將書合上，“以侍奉古神、迎接古神歸來為己任的舊約神。”
“當然知道了，他們也是光眼的監視物件。”奧菲莉婭攤開手，“我還知道某人和舊約神是死敵，不僅在鐸隆維坦角力，最近還在人類國度開戰了。”
“但是你知道古神是什麼嗎？”
“這東西我哪裡知道。”奧菲莉婭眨眨眼，“你該不會想告訴我，古神才是真正的神明吧？喂，你什麼時候開始也像舊約神一樣了？！”
凌搖搖頭，說：“或許舊約神是對的，你要不要……將這件事上報？”
“不是，你弄得我一頭霧水，我要怎麼上報？！”
“很簡單，回去之後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將這本書翻譯出來。”凌說道，“如果陛下需要盟友的話，十三街雜貨鋪將全力幫助並不收任何報酬。”
“呦，你的奸商本色什麼時候改了？”
“就當做為了你。”凌嘆了口氣，“就當做為了你，菲婭。”
奧菲莉婭的臉驀地紅了，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這樣說就不怕希瑞雅殿下不開心麼？”
凌顯然沒在意她說了什麼，而是繼續在鐵面的鍊金實驗室中翻找。
最終，他將其中大部分藥劑和書籍卷軸帶走了。
奧菲莉婭沒有阻攔他，她很清楚凌一定不會讓她下不了臺。
只是她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凌說要為了自己與布萊克洛倫結盟，且不收任何報酬。
於是這件事就成了奧菲莉婭的一大困擾。
將鐵面帶回憐熙城之後，凌讓拷問官馬上過來接手。
按照凌的要求，拷問官將再次動用自己畢生所學，讓鐵面將從小到大幹過的事情都吐出來，哪怕是藏在靈魂深處都要挖出來。
無論是偷看隔壁大嫂洗澡，還是給羅德蘭皇帝戴了綠帽，凌什麼都要！
拷問官與監管們離開之後，龍姬終於忍不住了，她將凌拽到自己房間，說道：“到底為什麼？你要自己一個人去抓鐵面？！”
“光眼說他有異動，等我到那邊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來不及再叫你們了。”凌聳聳肩，“當時我認為他要在那雪山上搞什麼大爆炸之類的，所以……”
“你是想告訴我，你是個英雄嗎？”
“不，當然不是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做什麼英雄，如果我想做英雄的話，我根本就做不成十三街雜貨鋪的店長。”
“我不許你再去冒險了。”龍姬第一次對他露出憤怒的神情，“聽到沒有，我不許你再去冒險！”
“龍姬……”
“你不要和我說什麼職責所在，有那麼多人可以替你去，為什麼你要自己一個人去？”龍姬質問道，“我，狂獵，白琉璃，羅利安，溫蒂歌姐妹，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和你一起去！”
“龍姬，我……”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失去了一切。”龍姬忽然撲進了凌的懷裡，“我只有你了，凌，我只有你了，我不許你再去冒險了……”
凌的確不想做英雄，但每次做這樣的事情，不論是百年前還是今天，他都會自己親臨一線，不論他手下是否有更好的人選來代替自己，都是因為他的心中總有個地方在躁動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