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牛頭人部隊越聚越多,等到聚集了大概有三四千人的時候,他們像瘋了一樣對奴隸城發起了衝擊。
衝在最前的那批牛頭人離城門還有三百碼,二百碼……
等到他們衝到大約還有五十碼的時候,城樓上的火炮齊齊怒吼,整座奴隸城為止一顫。
那座簡陋的哨塔因為數十門火炮一齊轟鳴而顫抖起來,白琉璃腳下一個不穩,哎呀一聲險些從哨塔上栽下去。
凌慌忙衝過去抓住她的衣服後部將她硬生生拉了回來。
雖然白琉璃從這個高度摔下去最大可能是拍拍身上的土,完好無損地站起來,然後指著炮兵指揮一頓臭罵。
但他也不是什麼不憐香惜玉的人。
“咱們還是趕緊下去吧,這趕工出來的豆腐渣工程我是不敢再多站一秒了。”白琉璃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這次還好有哥哥抓住我,不然的話……”
“感謝的話等會再說,先趕緊下去再說。”
凌牽著白琉璃閃爍,羅蒙滿臉懵逼地在原地愣了幾秒後,他慘嚎一聲,以最快地速度下了哨塔。
“誒,羅蒙呢?”穩穩地落在城牆之後凌眨眨眼,“他怎麼沒下來啊?”
“笨蛋哥哥,你把人家留在哨塔上了!”白琉璃跺跺腳,“咱倆倒是能閃爍,他可不會魔法啊!”
“我還是回去找他吧……”
“不用了,喏,他已經下來了。”
就在羅蒙剛剛爬下梯子的那一剎,第二輪跑向摧枯拉朽地放倒了哨塔。
它成了這場守城戰中雜貨鋪一方第一位犧牲者。
那些衝上來的牛頭人迎頭碰上了城牆上打來的火炮,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無數斷肢騰空而起,炮彈落下的地方更是慘不忍睹。
離得近的瞬間被化成了肉糜,離得遠些的被炮彈爆炸後飛濺出的那些燒得通紅的炮彈皮或切斷手腳,或嵌入身軀。
慘嚎聲被震天的爆炸聲掩蓋。
攻城的牛頭人似乎完全不在乎倒下了多少人,一個倒下了,隨即會有三四個牛頭人衝上來彌補缺口。
而愈密集的陣型換來的是更大的犧牲。
就在炮火肆虐在攻城的牛頭人頭頂之時,凌帶著剛剛傳送來的法師部隊開了火。
他們站在城牆上高聲吟唱起魔咒,頃刻間火球、冰錐和雷暴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城外牛頭人衝鋒的陣型之中。
在丟出一記雷暴後,凌皺起眉頭看著遍地狼藉的山坡。
已經嚥氣的與正在嚥氣的交疊在一起,後續的牛頭人可以說是踩著同伴的身體衝向城牆,但還不等他們靠近城牆便被火炮炸成了碎片。
“這種犧牲根本就毫無意義。”羅蒙搖頭道,“他們明明知道不可能衝過我們的火力封鎖,可是……”
“大概他們認為這樣做很勇敢吧。”凌說道,“你忘了咱們到這裡的第一天晚上,銳牙部落的人對著咱們的防禦器械衝過來,雖然知道那些東西會把他們絞成肉沫,但是他們還是……”
就算下面的牛頭人衝過瞭如同天塹般的火力封鎖又能怎樣,他們還要面對三道防禦機械。
城外響得熱鬧,城內也吵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