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這麼說,你手下那些人怎麼可能互相提防?”
“可是你這樣一來他們就提高警惕,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真的是自找麻煩嗎?”凌微笑道,“我想這樣應該可以把他們的注意力從隕銀箱上轉移到確認叛徒身份這件事情上。”
“我倒是覺得一個人很可疑。”葉芙琳說著將被褥搬到了地上,“那個伊利婭……後半夜我睡地板,你睡床吧!”
“她不是叛徒,不過她的身份也沒有那麼簡單……喂,剩個光禿禿的床板給我,你是想凍死我嗎?”
“嘿嘿嘿,你是法師啊,自己變一套被褥出來啊!”
“我一定要找個由頭扣你這傻妞的獎金!”
“哼哼,我現在可是你的大功臣啊!”
看著葉芙琳美美地將自己裹進厚實被褥中,凌無奈地搖搖頭,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拖出一張毛毯裹在身上後便和衣躺在冰冷的床板上。
“你確定一床毯子就夠?”葉芙琳看看“可憐”的凌,“要不要……”
說出“過來一起”時葉芙琳聲如蚊訥,俏臉微紅地低下頭。
“不用分給我,法師對溫度沒那麼敏感,倒是你自己注意別受了涼,後面的路還長著呢!”凌從毯子中伸出右手對她擺了擺,“我可不想再當一回鍊金術士,行了,快睡吧,離天亮只有幾個小時可以休息了!”
“傻瓜!”
葉芙琳咕噥一聲後背過頭去,不再理睬凌,這幾天的風餐露宿讓她疲憊極了,再加上今晚的驚嚇,她沒用多久便睡著了。
凌聽到葉芙琳睡熟後均勻的呼吸聲之後,他緩緩起身,淡淡地說道:“薇爾莉特·萊克,別再藏了,出來吧。”
“不傀是我看中的男人呢!”
“伊利婭”扯掉身上的隱身斗篷,笑吟吟地從牆角走了出來。
她看到二人分開睡之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為我守身如玉啊?我真是太感動了!”薇爾莉特說道,“還是你知道我在房裡不敢對葉芙琳小公主下手呢?”
“我記得你也是舊約神的人吧,今晚為什麼不幫那個蠢貨搶東西呢?”凌絲毫不理會她說了什麼,“如果再加上一個你,我今晚絕對應付不來!”
“你怎麼把人家和那種下賤的蠢貨混為一談了!?”薇爾莉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這樣說人家會傷心的!”
“那倒是給我個不把你當蠢貨的理由啊。”
“憑姐姐喜歡你,這樣夠了吧?”薇爾莉特笑得花枝亂顫,“姐姐可不想自己的小寶貝受到一點兒傷害……”
凌不屑地哼了一聲。
“哎呀,好了好了,你的幽默感還是這麼差!姐姐就告訴你吧,誰讓你是我的小心肝呢,不過不許和別人說哦,不然姐姐會好好懲罰你的!”
薇爾莉特扭著凹凸有致的身體走到凌身邊坐下,凌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紫羅蘭香。
“上面那些老傢伙還沒有蠢到派我來這種只要交給下人處理的任務,姐姐呢,另有其他安排……”
薇爾莉特靠在凌耳邊低聲道,雖呵氣成蘭,但凌感覺到的是一條吐著信子、隨時有可能要人命的毒蛇。
“所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好嗎?”薇爾莉特收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略帶殺氣的嚴肅表情,“你拿你的先賢之眼,我不會出手干預,甚至有可能幫你們,但你不許舉報我,不然的話……”
那柄刺劍像是被無形的手握住,悄無聲息地離鞘而去。
劍尖離葉芙琳雪白的脖頸僅有半寸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