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芙琳毫無徵兆地倒了下去。
“啪嗒”一聲悶響讓凌聽了都覺得疼。
他裝作吃驚,立馬展開了兩個四階防禦法術將整個營帳籠罩住,隨後大喝一聲:“你們去看看輕語小姐的情況,我懷疑有人想要動手搶貨!”
那兩個低階白袍使見自己的指揮官無緣無故地倒了下去,又聽到“墨瑟爵士”這般說法,立馬就慌了。
“第六階魔法·移形換影。”
兩個隕銀箱就這樣在十秒不到的功夫悄無聲息地被換了位置,有了防禦法術的加持,外面那些法師別想捕捉到任何魔法震動。
葉芙琳緩緩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正躺在凌的懷裡,於是不解地問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她只是最近累壞了,路上找個地方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就行。”凌裝模作樣地擰開了一瓶棕色粘稠藥劑,“把東西抬出去吧。”
葉芙琳十分抗拒凌喂到嘴邊的藥劑,她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要給自己下慢性毒藥,這樣自己就不會在半路上背叛他。
然而她聞到了濃香的可可味。
於是她大口大口地將那瓶尚還溫熱的可可全數喝下,小聲在凌耳邊問道:“還有嗎?”
“還有,等會路上給你!”凌翻了個白眼,“胖死你個蠢姑娘吧!”
等他們出來之後,兩個法師果然來盤問剛剛立面發生了什麼,他們突然感受不到箱子裡的魔法跳動了。
一個低階白袍使馬上作了“偽證”:輕語小姐忽然暈倒,墨瑟爵士擔心有人下手便佈下了防禦法術。
兩名法師將信將疑地看看“墨瑟”。
凌回敬他們“要不要去秘法協會說道說道”的微笑,讓他們覺得後背一涼。
“啟程!”葉芙琳翻身上馬後一揚手中的馬鞭,“目標,賓佩裡城!”
從微雨城到賓佩裡城大約需要十五天。
“爵士,秘法協會為什麼不選擇用傳送門把這東西直接帶去賓佩裡城?”一名白袍使在春寒料峭中抱怨道,“非要咱們用走的,這路好像走不到頭一樣……”
“這是協會經過討論的結果。”凌氣定神閒地說道,“我們不知道先賢之眼到底對傳送魔法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你們也肯定不想被炸飛吧?”
“這麼恐怖的嗎?還好我不是魔法界人士……”那個白袍使扮了個鬼臉,“對了爵士,如果先賢之眼真的發生了類似爆炸的事故,您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大家同歸於盡吧。”見凌搖頭後眾人立馬一臉驚恐,他馬上笑了笑,“不過我可以用傳送門把能量傳送到大海里,這樣就不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只是要祈禱能量落下的地方沒有船隻經過。”
“我還是向諸神祈禱不會爆炸吧。”伊利婭吐了吐舌頭,“不然的話要是稍有不慎咱們可就都完了。”
“伊利婭大人說的對。”
“對對對,要祈禱不會爆炸。”
眾白袍使隨即附和著伊利婭。
“咱們就在前面的旅店留宿一晚。”走在最前的葉芙琳朝後揮了揮手,“大家加快腳步,很快就有熱湯和熱水澡了!”
大家突然覺得迎面吹來的寒風不是那麼冷了,身上忽然多了不少幹勁。
十幾個白袍使毫無徵兆地推門而入所帶來的感覺任誰都覺得不好。
“大家不用慌張,樞機局外勤行動,與你們無關。”
葉芙琳進店之後便大聲說道,聽到佩戴著六階白袍使徽章的人這麼說了,那些正準備跑路的客人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櫃檯後的老闆也鬆了口氣,要是樞機局真從自己的地盤上把人抓走了,估計自己這店也沒幾天活路了——沒人願意投宿和下界魔有關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