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是怎麼打敗白夜劍聖的？”
兩個月後，凌正在櫃檯後對賬時，龍姬端來茶水時忽然問道。
“你回來之後就和變了個人一樣，連話都很少說了，冰川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我說我和他根本沒打起來，你信嗎？”凌從賬本上抬起頭，“我和他，只是聊了兩句……”
“誒？”
龍姬驚訝地眨眨眼，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和他說了什麼？”
“這事啊，還得從老傢伙得到的一個預言開始說起。”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大概六百多年前吧，老傢伙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叫《世界律法》的亞述古書，那書上記載當世界執行至第九個紀元的時候，剩下的世界樹會因為‘舊約神’全部崩塌……”
“不會吧，爺爺他什麼時候信過預言這種鬼話了？”
“我一開始也不信，直到下界魔入侵的那一天。”凌出神地看著手中的茶杯，“上面記載的‘終極末日’就是從下界魔入侵開始，直到咱們現在所在的這棵‘最後世界樹’完全崩塌。”
“那本用上古語寫成的書我也看過。”龍姬皺起眉頭，“我記得……那本書是殘本吧？”
“對，最後一章是殘缺不整的。”凌點點頭，“根據我的推測，那章應該是記載擊敗‘舊約神’的方法，但現在已經無從可考了。”
“等會，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告訴我爺爺為什麼把劍給了他！”
凌又喝了一口茶，回憶起了當天的情況。
“其實咱們兩個真的沒必要動手……”
亞瑟率先收劍入鞘，他對凌友好地笑笑。
“那是你的事，我的任務只是把你和‘創世’一起帶回憐熙城。”凌愈發警戒起來，他默默地釋放了幾個感應法術，將自己身體附近弄得如同蛛網般，“少說廢話，咱們快點把這事拖了六百年的單子結了吧。”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和老店長到底做了什麼交易嗎？”
“不想，過去的事情留給死神……”
“年輕人就是衝動，如果我告訴你，這單生意的最終期限，是在第九紀元結束之前呢？”
“你什麼意思？！”
“你把刀收了吧，我把‘創世’交給你，然後我給自己戴上阻魔金鐐銬，這樣就算我要做什麼，你也能隨手殺了我。”
亞瑟將“創世”解下，從地上滑到凌的腳邊後又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拿出一副泛著幽幽藍光的手銬戴上。
凌將打刀放下，但沒有收回鞘中。
“我和老店長相識多年，我也算是他的知己。”亞瑟長嘆一聲，“六百多年前，他忽然找到我，委託我辦一件事……”
“說下去。”
“委託我調查‘舊約神’，別告訴我老店長他沒有和你說過這件事。”
凌聽到“舊約神”三個字後心下一驚，他將刀插回鞘中，身上的黑紅色罪業鎧隨即消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