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遊——”
方容的呼叫打破了現場的死寂,但被釘在地上的陳樂遊絲毫沒有動彈的跡象。
顧不上還在一旁的射手座,方容飛奔過去,許頌一邊警惕地看著射手座,一邊也跟著跑了過去。
只見陳樂遊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身體下的土地已經被鮮血所覆蓋。
方容看著陳樂遊的樣子,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看著插在陳樂遊身上的長槍,他下意識地想伸手把他拔出來。
“不要拔。”許頌的聲音及時響起:“你現在拔出來他可能會當場死掉的!”
方容一驚,伸向長槍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自己也差點忘記了這個曾在警校裡學過的基礎急救理論。
他看著陳樂遊,想要把他的卡帶拔出來。
“別解除。”許頌又是說道:“如果說在遊戲裡受到的傷會比平時更快癒合的話,你現在給他解除著裝就意味著退出遊戲,萬一傷口還在,以他普通人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那我還能怎麼辦!”方容忍不住了怒吼道。
許頌看了看遠處的射手座說道:“聽著方容,你先冷靜下來,一旦玩家陣亡,系統肯定會有提示的,現在陳樂遊還沒任何的反應,說明了他還安全。”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現在首要的目標應該是先要擊殺掉射手座,而且不把射手座先解決掉,恐怕我們都要步他的後塵。”
“方容,你想給陳樂遊報仇嗎?”
許頌的最後一句話,讓方容微微顫抖的身體平靜了下來。
雖然跟陳樂遊認識的時間不算長,而且在這個遊戲中兩人還存在著競爭關係。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綠樹集團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對這個年輕人有點好感。
在正式接觸以後,他也發現了陳樂遊這個年輕人,雖然平時有點呆,又愛八卦,但是沒什麼心機。
對於在這個本身制度上就鼓勵玩家爾虞我詐的遊戲裡,比起雖然一直在幫助他們但是目的不明的許頌,甚至想透過偷襲獲取標識的徐勇,陳樂遊可以算得上一股清流。
而且這種感覺是發自內心的,當了幾年警察的方容很相信自己的判斷,至少不會有人真的那麼傻直接問對手會不會偷襲自己。
再加上陳樂遊一旦投入到遊戲中時,那種截然不同的認真和可靠,成為了方容願意對他敞開一部分心扉的真正原因。
而自己明明才是應該擔起更多責任的人,卻讓陳樂遊倒在了自己面前。
“嘭!”
方容看著射手座,憤怒地一拳打在地上。
遠處的射手座似乎對這邊的事情不為所動,而是轉過身,看著遠方如同一個點的動工儀式場地,慢慢舉起了大弓。
但還沒等他拉弓搭箭,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勁風從背後撲了過來。
他回頭用長弓一擋,剛好擋住了方容的大劍。
“滾!”
射手座怒喝一聲,兩條前蹄重重地打在方容胸前,把方容打飛。
遠處的許頌無奈地看著如同蠻牛一般的方容,著急而又無奈,只能指揮著守護獸協助戰鬥,而自己則是看守著陳樂遊。
儘管有了守護獸的加入,射手座還是微微佔據著上風,頻頻把方容和守護獸打退。
方容真的失去理智了嗎?
當然沒有。
方容很清楚1v1他絕對不是射手座的對手,但是方容在賭博,就連陳樂遊使用完必殺技以後都要緩好長一段時間,他不信射手座在發出這一擊以後完全沒有任何副作用。
現在答案已經很清楚了。
方容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