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要找到你,即便是大海撈針的困難,老天也是一定會給你們生的希望。
安忻被困頓的就要窒息,下意識的就是要去那水面上浮去。那水面上都是亂石落下,浮上去也不過是另一種悲慘的死法而已。
生死之際全部都是本能的求生意識,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安忻卻是就要浮上去的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腳腕是被什麼東西纏著,猛地就將自己拉下去,莫不是這水潭之中還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安忻雙腳亂蹬還是被拉了下去,被拉向那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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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窒息感向著自己的心口壓來。一同來的還有那能夠將整個人給吞噬的黑暗。
“啊。”安忻驚醒發現自己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裡。身上穿著粗布衣服,聞著倒是乾淨的。打量著這四周。一個看起來中上的乾淨的房間,難道這裡就是那地獄,倒是也不錯,安忻是並不覺得自己那般還有生還的可能的呢。
“不知道這裡是地獄裡的第幾層,這裡的麵條還是挺好吃的。”安忻吃著桌子上還熱乎剛好的打滷麵。
忽然是聽見有人說話。
安忻直接是下床,腿腳也不疼。一開門,外面的人是看著安忻滿是驚訝,竟然是都不說話了。
“你們好。”安忻這知道新來的人還是要打個招呼的嗎。
“你醒了,在那洞口撿到你們的時候還以為是沒救了呢。落下來那麼多的石頭。”一個男人說道。
“什麼洞口。我還活著嗎。竟然一點都沒受傷。”安忻狐疑的看看自己,這也太神奇了吧,難不成是自己運氣爆棚,這種時候都能活下來。
“不過跟你一起的那個小兄弟情況就是不好了,他的那隻手本就是有舊傷,可能是保不住了,而且。他那一身的傷,哎。看來是在那水流之中還是將你保護的完好,你是不知道啊,發現你們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護在你的身上。自己的臉都被砸的滿是血,像是個死人一樣。”
“他在哪裡。”安忻問道。
“現在還沒有醒。哎。”那人一邊說整個屋子的人都是在嘆氣。
“這已經是入秋的時候都有些的冷了,還被冷水泡了這麼久。對了,那小夥子怎麼會知道底下有個洞口的。真是運氣太好了,我看他是要保護好這姑娘,你們是一家人吧。”一個女人滿是慈祥的帶著悲憫的問著。
“我們是雙生子。”安忻淡淡的說。“他是我的弟弟。”
一說出這句話,那原本的憐憫和心疼都是化成了冷淡。
親人這個詞語對於安忻來說都從來沒有什麼溫度。
“我們聽說啊這血親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那這樣你就去陪陪他吧,若是真的無力迴天,有親人在自己的身邊陪著也是好的。”
親人陪著會是好的嗎。也許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只是一個美好的期盼罷了。
“弟弟。”安忻看著那面目全非腫的像是一個豬頭的人說。身上還在傷口往外滲著血。任誰看都是活不下來。那雪白的床單完全是變成了紅色。“弟弟。”安忻第二聲已經沒有原本的平靜,帶著悲愴,帶著憤怒。
若是他們不會被分開,若是會在平常的家庭被養大,或者是毫無關聯的兩個陌生人,任何的結果都是比現在的好。
“若是你不能正常的活著,那麼你來到我的身邊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們本就是必須只能活一個。你這是何必呢。”安忻淡淡的說。“若是當初母親只生了一個你,該有多好。”
“姐姐。”病床上的弟弟張開嘴。只是會喃喃的喊著。“姐姐。”
原來她執意留下的兒子也不過是她的一個籌碼而已。
這樣的女人誰都不愛,這樣的人也不配為人父母。
外面忽然是響起來了砍殺的聲音。安忻透過縫隙往外看,是士兵,竟然是打來了這裡。
幸虧這裡是一個背風的原本的放白菜的地窖。因為弟弟傷勢過重不能見風,倒是因為這個是逃過了一劫。
不過是半柱香的功夫,這些的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就是將這個村子的人斬殺殆盡。
安忻前腳剛到,後面這個村子就是遭殃,若是沒有人在背後指使,都沒有人信。
安忻看著那昏迷不醒留著眼淚喊著姐姐的弟弟。
“是乾同國的人。”弟弟醒了之後看見地上的鞋印,即便是那人什麼痕跡都不曾留下,可是太過於熟悉,那鞋印弟弟就看得出來。
“是你的母妃派來的。”安忻淡淡的說。“是來殺我的。只是她不知道你也在這裡,若是被他們發現,肯定是認不出來你的。不知道是你命大,還是命苦呢。這麼愛護你不惜斬殺了自己的親骨血的女人也是差點將你殺了。”
弟弟面無血色。容貌還未恢復,臉上幾處破相的地方很難是讓人不懷疑,即便是身體恢復,這個容貌還會不會是以前的容貌呢。
“姐姐,這附近的村子都是被屠殺過了。這裡是兩國交界,看來是已經開戰了。”弟弟擔心的說道。“姐姐不如現在跟我回乾同國,等兩國平定下來,姐姐的去留我都會支援。”
“要是你是乾同國當家的我去哪裡倒是無所謂,現在看著,我要是去乾同國未必能活得下來。那個蛇蠍的母親肯定是會見著我就砍殺吧。”安忻淡淡的說著。
“不會的,有我在,啊。我的胳膊。”弟弟剛一激動的要動一下,整個人的胳膊就是酸脹的難受。
“以前也是有你在,我受的苦也沒少。”安忻這也不是追究之前的不愉快,可是這句話確實是誰聽了也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