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皇上說道。此處危險重重,切不可多做停留。
一路上安忻都是無話可說。別人都是以為她被嚇著了,她只是覺得,自己的最信任的枕邊人還是不認同自己的作法,還是將那金裕林救下來,還是要自己一個人去面對那一樁樁一件件。
就算是給了自己一個新的家,可是,那又如何。她要的是傷害過自己的人真的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裡是。”安忻下了馬車,並不是自己以前住的太子府。這裡竟是金府的舊居,已經是休整一番,完全是一副新的府邸。
門口站著的正是那安家。
“姐姐。”安珏臉色紅潤了許多,笑著跑過來就是抱著安忻的腰。人也是有力氣了,小小的幾歲的年紀都是差點給安忻一個趔趄。“爹爹現在在城中做官,我們可以住在一起了。”
不用多想,這就是皇上的意思。
“看著你滿意,我就放心了。在你嫁入皇宮之前,我會一直等著。絕不越矩。”一句話真的是說的安忻哭笑不得,絕不越矩,好像是他從來是多麼的守規矩一般的人。
倒是沒有法去恨他了。
為了讓安忻名正言順的進宮,他真的是做了許多,許多。
“安珏,不要再打擾姐姐了,姐姐趕了一天的路,都累了。”母親過來要抱走纏著安忻一整天的安珏。
“不要,不要。姐姐身上香,我就要跟姐姐在一起。”安珏就是不肯走。
“就讓她暫且跟我住在一起嗎。一個小丫頭,也不礙事。”安忻笑著說道。
“那,她要是不老實,我就來帶她走。”母親滿是歉意的離開。
“小姐,小時候也是像是二小姐這麼的可愛的吧。”香香拿來溼毛巾給睡夢之中的安珏擦手。
安忻只是在一邊笑著。
最近心裡總是有一些的不踏實呢。
“啊。”正在街上走著,所有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看起來都是慌慌張張的。一個人還在那藥材鋪裡被丟了出來。抓在手裡一把零散的藥草。
“這個是什麼。”安忻問道。
“這個是救命的藥呢、”那人不顧及自己的身上的傷,立刻是連著泥土抓起來那地上的藥草就是跑了,像是寶貝一樣。
安忻覺得不對勁,就是趕緊回了安府。“街上是發生什麼事了。”
“安忻,你回來太好了,我正打算召集府上的人出去找你呢。”母親看見安忻就是放下心來。“最近說是那有疫情,不過就是那去年發生過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病。只要是有足夠的藥草,我們城中也不會有事情的。”
“安大人呢。”安忻問道。
“現在應該是在下朝的路上了。”母親還是有一些的擔心的。自己給自己寬心的笑笑。“他一個糟老頭子了,官服下面的衣服都是帶著補丁的。肯定也沒有人在乎。一會就回來了,還說是要下朝回來吃我煮的野菜粥呢,現在天色漸冷了,那野菜也不好挖了,對了,我昨天用皇上賞的布料給你們姐妹做了件衣服,你穿上肯定好看。”母親看著安忻的眼神都滿是慈愛。
“嗯。”安忻還是有些的擔心的看著門口,好似,那個方向是會傳來自己不喜歡的訊息。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果然,出去的轎伕,頂著滿頭的血跑進來,血還未流乾。也就是不遠。也就是還有機會。
“人在哪裡。”安忻下意識的就是覺得這件事情肯定與自己有關係。
“就在城外,我們被人埋伏了,那人搶了大人,我們只是扯下那人身上的一塊袍子。”轎伕手上一塊黑布。金絲描邊。還能是誰。
乾同國的皇子竟然是還未離開。
“看好安夫人和二小姐。我回來之前,不準任何人靠近他們。”
“是。”
安忻覺得此事必定是要有一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