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落夕看著那祈涼在飯菜裡揪出來的一條青綠色看起來與青菜無異卻是放進水裡瞬間變成一條長長的大青蟲身上帶著一根明晃晃的倒刺,手裡的飯菜立馬就丟下了。
“蠱蟲。”祈涼說著。“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族長也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變成了活死人的。”
落夕這才明白,那族長被她給踹進了水中,才被引發蠱蟲的。
“這女人真是歹毒,我們救了她,竟然還想要加害於我們。”落夕憤憤。
“飯菜吃的可好。不知道是不是合姑娘胃口。”正說著路遙笑的一臉燦爛的走進來,嫁衣換下來現在是一身的粗布衣服。看起來精壯不少,眼睛炯炯有神。帶著一種索取的飢渴。“怎麼,沒有怎麼吃,是太寒酸了嗎。”
看著那飯桌上的飯菜沒怎麼動。
“耽擱的時間太久了,我們還是要回去了,打擾了。”祈涼直接拉著落夕的手就要走。
“兩位是與我們一樣。緣分這件事情是一出生就註定的,躲不了。”路遙別有深意的笑著看著他們兩個。“就像是我們兩個一樣。”
“一樣?”落夕帶著疑惑。“什麼一樣。”
“若是兩位有時間,可以等下來看一看。今晚我們就要成親。時間會很久,你們還是吃點東西吧。”轉身就走了,留下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這個村莊與世隔絕,即便是在城郊也是未曾聽說過半分,能夠隱藏的這麼的好,那個男人忽然是闖入這個地方,兩人就要成親也算的上是一種緣分了。
不知道是為什麼,落夕就是想要留下來看看這句話的意思。
“水邊上有個人呢,看著,像是......要走。”落夕看著那水邊說道。
祈涼一把把那男人抓了上來。
男人倒在地上,顯然是因為被人這麼猛地一帶很是驚訝。
“路遙!”落夕一看那男人很是驚訝,這人竟然是一紮眼看上去與路遙長得八分相似,在仔細看是有一些的差別,畢竟是男人的臉上有些男人的剛毅。
“我不是路遙,我是邢偉。”
“你們是兄妹吧。兩個人長得這麼相似已經不是巧合了。”落夕淡淡的說道。只是都知道是兄妹了,為什麼還會非要成親呢,看起來那路遙是非要不可了。
“我們分開十八年從未見過面。昨日是我闖入這村莊,第一次見到路遙。”邢偉說道很是平淡,卻是更是讓人驚異,他們之間的感情濃烈的像是江河湖海匯聚一起。怎麼會是隻是見了一面。“老人曾經說過,擁有血脈關係的人會相互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我們是血親,本就不該成親。路遙執意這般是違背倫常。”
“所以你剛剛是要了結自己。”祈涼拉起落夕的手將她自然而然的護在身後。
邢偉看著那祈涼的舉動,嘴角動了動,眼神帶著些許的疑惑,瞬間又淡然。嘆了一口氣,“我要是死了,路遙會很傷心的,她拼了命把我救下來,只要是我們兩個人好好活著就好了,既然不能在一起,也分不開,總是有個人要努力一下,不能等著悲劇降臨的吧。”邢偉看著那兩人牽著的手無奈的笑笑。
終究有一些的事情是一開始就無法善終的。
“踏入魔鬼谷的地方從來就沒有生還者。只是沒有想到這裡面還有一個村莊生存在這一個被魔鬼都忽略的地方。也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吧。”
“既然是緣分,就應該好好的把握。”落夕淡淡的說道,她不理解那種兩個人死也要在一起的感覺,但是並不排斥別人的身上有這樣的強烈的願望,她可以接受,只是無法理解。
“你可能還不懂。”邢偉的眼神總是看向兩個人的手。“這種吸引力是致命的,不會有什麼理智的界限。或許,這就是上天的懲罰,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孽。”
“有一個愛你至血脈的人,怎麼能是懲罰呢。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那個人知道你冒著死的危險也想要離開她,她該是多麼的傷心啊。”
落夕的一句話那邢偉心中隱隱作痛。他還有什麼辦法。“我做不到無慾無求。我怕,我怕會給她帶來傷害。”
“要是喜歡一個人就告訴她,以後在人生暗淡的時候想起來還有個人那麼喜歡自己,她一定會撐下去的。”落夕微笑著說道,她無法理解,卻是可以感受得到他的身上那種毫無雜質的愛戀。
那是一種純淨。
“邢偉。”岸上傳來那路遙帶著責怪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裡。”看了一眼那落夕和祈涼。眼中分明是帶著不善,既然這般的不善為何還要將他們兩個留下。
“今日村子裡事務繁忙,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只是,這地處魔鬼谷,恐有不甚就會引發雷擊,我奉勸姑娘還是不要亂走動。等到晚上典禮一過,我定會親自將姑娘送出村子。”
此話也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地方。
就是畢竟是人家大喜的時候,可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了。
“我很是懷疑那路遙的未婚夫是個什麼人,這一天都沒有看見他露個人影呢。”落夕狐疑的問道。一扭頭看見那祈涼正在傻笑。落夕也是壞壞一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新娘子了。你這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的,要是在這裡安家,肯定這村裡的姑娘不會拒絕的啊。”落夕下意識的捻著手指,覺得是可以賺不少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