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漫天的白霧忽起。將兩人籠罩其中。“嗖嗖嗖。”的聲音擦著耳邊。
落夕感覺到有人拉著自己。
“白樹。”落夕跑出來,喘著粗氣。“謝謝你。剛剛那白霧是怎麼回事。”
“沒有白霧,是幻覺。吸食了花粉的人是容易產生幻覺。”白樹說道。“只是,那個人太危險了。你還是小心一點。”白樹看著落夕一直捏著自己的胳膊。“我能看看嗎。”
“舊傷。”落夕大方的撩起來衣袖。一塊雞蛋大小的紅暈在胳膊上。那裡的地方曾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白樹摸索著那傷口,輕柔,沒有疼痛的痕跡。那裡就算是一陣風拂過都是疼的鑽心,現在這個人的手在這上面摩挲,竟然是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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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樹停下來之後,落夕才看見他的指腹間有一個褐色的小藥丸。
“這個是花蕊提煉而成。”白樹解釋道。
落夕低頭一笑。“這傷日夜折磨我。倒是輕鬆了,有一些的不習慣。我該怎麼謝謝你。”
“落夕,是我應該謝謝你。既然你也覺得應該謝謝我,那我們就互不相欠吧。”白樹笑起來很是溫和。“只要是你不嫌棄我。我的手上帶著人命。”
“那總比被人欺侮要好。”落夕長舒了一口氣。“我改變主意了。你覺得一個已經死了八年的生命被埋在地下,忽然生還,會不會很是怪異。”
“你是親眼所見?”
“嗯。”落夕沉思的點點頭。“就是覺得很怪。又是說不上來哪裡怪。也是,人死不能復生。是我太思念她了。”落夕說的是一臉的傷感。
一見西婆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稱呼我是小夕了。
“就是捨不得。”落夕淡淡笑著。
“我幫了我妹妹,也是可以幫你的。我們家裡人從一出生就是用花汁浸泡。所以我妹妹死了這麼久還能找到靈識。也許,你的朋友也是可以呢。”只要是覺得自己能夠幫得到落夕,白樹就是渾身沸騰。
“她不是你妹妹。看看吧。”落夕回頭笑笑。“不過。祈涼心狠手辣。最近你就不要出面了。他對你不會手下留情。”
“可是你自己一個人呢。”
“他不會對我下死手,我還有用。”若是真的要落夕的命,就不會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活下來。祈涼的手下可是從來沒有過僥倖的案例。
“跪下。”回到金府,氣勢肅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裡死人了。
金明軒正襟危坐,一聲的戾氣盯著剛剛進門的落夕。
“我犯了什麼錯。”落夕站的筆直。
“你讓整個金家為你蒙羞,還不是錯。”旁邊的就是一個丫鬟都是鄙夷的看著落夕。“被貶為賤民,還不夠嗎。”
“蒙羞?我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讓金家蒙羞嗎。”落夕可笑的看著那大堂之上自己尊敬了十年的男人。
“落夕,快給你爹道歉。”母親是小聲的給落夕說話。
“你們知道為什麼金家一直不能位高權重,養了我抵災,金家也是不溫不火的,那是因為,一直以來我都不在那張族譜上。我抵的災不是為了金家。”自從那天進了董家的祠堂落夕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金家有那麼多的禁地不能去。
原來不是那一本族譜的事情,只要是有心之人,落夕哪裡都可以去。
董家父子溫厚,從來沒有輕視過落夕。
她被踐踏了十五年,都未曾想過反抗,只要有一天有個人把她當成人看,她就不願意回到原來的生活。
“嘩啦。”隋昕晴手中的茶碗摔落在地。剛剛臉上的鄙夷現在都是變成了驚訝。就是她都不知道。
落夕,真的在金家就是一個下人都不如。
“我是什麼身份都是與你們毫無關係。”
“金家好歹是養了你十幾年。就算是沒有生,也有養的恩德。金家可是沒有教給你忘恩負義。”金明軒陰沉的說道。反而是沒有那剛剛必殺的戾氣。
落夕敢於反抗那就說明她還有些用。
“當然。落夕記得。畢竟,金家庇護了我十五年,若不是金家養著我,可能我十五年前就凍死在路邊。現在早就投胎不知道在哪裡受苦了。”落夕嘴角勾著笑。“金家的恩情我自然會還,一樣一樣的還。一樣都不會少。”
落夕說的一臉虔誠。像是一個傻子,那些的人臉上也沒有半分的愧疚。